“滅日郎!”
陳冉大喊一聲。
四周戰兵以兵器敲打胸甲。
“滅日郎!”
送屍體的人吓得掉頭就跑,踉踉跄跄,跑出去沒幾步就摔倒在地,爬起來繼續跑,連頭都不敢回。
沈冷伸手,親兵捧着一副嶄新的将軍甲上來,沈冷打開棺材,一眼就看到那具殘缺不全的枯骨,瞬間,他的就變得眼睛血紅血紅的,他把将軍甲放在杜威名的屍體旁邊,手在盔甲上拍了拍:“老杜,安心回家,剩下的事交給我了。”
他猛的轉身,淚水從眼角飛了出去。
“送杜将軍回家!”
他大聲喊,聲音沙啞的好像刀子在磨刀石上磨過一樣。
大甯戰兵的人把馬車牽着往前走,沈冷忽然轉身,單膝跪下來抱拳:“兄弟,若你泉下有知,别急着投胎去,你看着我,看着我手刃仇人。”
他起身,黑獒走到他身邊,巨大的頭顱蹭了蹭沈冷的腿,它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悲怆,嗚嗚的叫了兩聲,好像在安慰自己的主人。
沈冷拍了拍黑獒的頭,翻身騎上去,伸手往前指了指:“攻破金雲城!”
面前就是日郎的都城。
白衣白甲整齊向前,所以大地也變成了白色,日郎國的都城金雲城諸門緊閉,城牆上的日郎守軍一個個緊張的連話都不敢說,握着兵器的手全都是汗水,他們看着城外那支來自遙遠甯國的軍隊,卻仿佛看到的是來自地獄的惡魔軍團。
“攻!”
戰鼓聲起。
随着鼓聲,巨大的抛石車一架一架的将巨石甩了出去,滿天飛石朝着金雲城的城牆上砸落,日郎人本以為将杜威名的屍體送還給甯人最起碼能換來一些喘息之機,能讓甯人的怒火稍稍平息,可他們錯了,杜威名的屍體,隻能讓大甯戰兵的殺意能濃。
巨石飛上城牆,砸的一片狼藉。
沈冷坐在黑獒背上,血紅血紅的眼睛盯着城門,如已入魔。
一個多時辰,大甯戰兵的抛石車把城牆上的日郎守軍砸的鬼哭狼嚎,但凡可以栖身的地方都躲着人,他們從來都沒有過如此想要鑽進地縫裡,每一處牆角都很擁擠,以為牆角可以帶來安全。
将軍石破當一擡手把鐵盔摘了下來扔給自己的親兵,他左手抓了一面圓盾,右手握住黑線刀:“跟我破城!”
“呼!”
西蜀道戰兵第一批發起了攻勢,大甯戰兵開始朝着金雲城壓過去,白茫茫一片。
沖城車在隊伍後邊,随着大軍往前壓而移動,推着沖城車往前走的士兵們整齊的呐喊着,每一步都無比的堅定。
城牆上的羽箭開始還擊,可是沒有重弩,所有重弩都必須固定在城牆上才行,不好移動,剛剛一個多時辰的狂轟濫炸早就把所有的重弩砸的細碎。
冒着箭羽,大甯的士兵們沖到了城牆下邊,雲梯一架一架的往上擡。
城牆上的日郎人已經在哀嚎,哀嚎着還擊,還沒有殺人就快把自己吓死了。
沖城車上來,巨大的撞木拉起來,朝着城門狠狠的撞了下去,砰地一聲巨響,城門往裡邊裂開,能看到城門裡邊的日郎國士兵一張一張因為恐懼而扭曲了的臉,他們瘋狂的喊叫着,将城門推回到原來的位置,剛剛頂木被撞的斷了好幾根,有人嘶吼着指揮後面的人擡新的頂木上來。
砰!
第二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