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野堅又問了一句。
沈冷微微點頭。
“原來你我有一樣的習慣。”
大野堅看沈冷的眼神微微有些改變,除了戰意之外,還有一種欣賞,那是一種野獸看到了同類的欣賞。
“我也會這樣做。”
大野堅說道:“我每次和對手比試的時候都會用數字來确定對方分量,我也覺得自己是個十,最少是個十......不知安國公,你覺得自己是幾?”
沈冷道:“不重要,我們的數字不一樣大。”
大野堅愣住。
他很仔細很認真的看着沈冷的眼睛,想從沈冷眼神裡看出來到底他是在故意激怒自己還是真的看不起自己,可是看來看去,他發現沈冷的眼神平靜的出奇,所以既不是故意要激怒他也不是故意在譏諷他,隻是不在乎。
這不在乎,更傷人。
“安國公為什麼不想和我打?”
大野堅問道:“是怕輸?這我能理解,地位高的人更怕輸,安國公也不能免俗對吧?”
沈冷搖頭:“不和你打,不是因為我怕輸,而是因為哪怕你輸給我,你也會變成一個名人,我不想成全你,我和你打不能證明我強,你和我打證明你強的離譜,這是很虧的一件事,我向來不喜歡吃虧,如果你有工錢還好些,奈何你連工錢都沒有,我赢的無趣。”
大野堅問:“那你是來做什麼的?”
沈冷回答:“想問你一句,你會永遠留在大甯嗎?”
大野堅搖頭:“不會。”
沈冷點了點頭:“明天城門開的時辰你知道?”
大野堅眉頭一皺:“知道。”
沈冷轉身往回走:“知道就好。”
大野堅哼了一聲:“我若不走呢?”
沈冷一邊走一邊說道:“給你兩個選擇。”
“什麼?”
“永遠留在大甯,和永遠留在大甯,估計你都不會選,所以你沒得選。”
大野堅沉默,他看了看沈冷站着的地方,青石闆碎了,他卻不曾看到過沈冷發力。
所以他轉身回了包子鋪收拾自己并不多的行禮。
看了一眼,那個應該是個好人的包子鋪老闆還在睡覺,客人少,他喝了幾杯酒趴在櫃台上睡着了,大野堅收拾好了東西就在桌子上躺下來,可卻睡不着。
“他也是個十。”
大野堅自言自語。
長街上,沈冷走着走着就看到前邊不遠處的路口站着一個撐油紙傘的少女,然後他頓時有些慫,走過去讪讪的笑了笑:“喝多了,所以出來清醒清醒。”
茶爺笑:“我也是。”
沈冷更不好意思起來:“隻是不想讓你看到我去威脅一個還沒有做錯事但我認為将來一定會做錯事的人,那樣顯得我不太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