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冷點了點頭:“差不多。”
二本道人一伸手把曹安青嘴裡堵着的那根木棍抽出來,曹安青剛要罵,二本道人用那根棍子在那把刀上敲了幾下,曹安青的臉立刻就變得扭曲起來。
“唔......嗷,嗚嗚嗷......”
二本道人敲了幾下之後又将棍子堵會曹安青嘴裡。
“先不殺?”
“還不能殺。”
沈冷道:“這個人可能知道很多關于西疆那些外寇的事,他之所以急着往外逃就必然會有接應,我還想把在關外接應他的人掃一掃。”
二本道人嗯了一聲:“你得帶着我。”
沈冷:“我想讓你繼續去找小張真人。”
二本道人沉默了好一會兒,點頭:“也好,找不到她終究有些擔心,說起來是國師真人,可是哪裡正正經經的行走過江湖,西北這邊民風彪悍,而且說不定已經有多少外寇在之前潛入進來,我還是先找到她再說吧。”
沈冷拍了拍二本肩膀:“如果找到的話......”
二本道人搖頭:“如果找到的話,我也不會回長安。”
沈冷後邊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被二本堵了回去,沈冷搖了搖頭:“戰場不是你們想象的那個樣子。”
“所以更想看看戰場真正的樣子。”
二本道人看向遠處:“我也是個男人。”
他的視線有些飄忽。
“師父死了,雖然殺師父的仇人也死了,可甯人報仇向來不是這樣的,殺人者在大甯殺人,甯人報仇,曆來都是到殺人者的地方去報仇。”
沈冷笑起來:“看來你已經理解了一些戰兵幹的事是什麼,是啊......隻是在我們家裡把人殺了還不夠,得到他們家裡去殺人,才算報仇。”
二本嗯了一聲:“得講道理。”
甯人向來講道理。
後邊流雲會少年堂的人已經把最後那兩個羌人綁起來,有一個因為傷勢過重已經死了,另外一個看起來也好不到哪兒去,估計着也堅持不了多久,原本就是兩個打二十幾個,勉強可逼退流雲會的人,可是難免受傷,二本道人趕回來之後形勢立刻變了,兩個羌人被打的遍體鱗傷。
他們把活着的那個架過來,沈冷看了一眼,知道這家夥已經沒幾口氣能喘的。
“後阙是一個,對不對?”
沈冷問。
那羌人眼皮都被打的睜不開,眼睛就剩下一條線,他應該是在看沈冷,可根本看不出來他在看誰,聽到沈冷的話後羌人明顯動了一下,卻沒有說話,即便臉都被打成了豬頭似的,依然能看出來臉上帶着兇悍。
“還有誰?”
沈冷問。
羌人扭頭,不答不看。
沈冷伸手把小獵刀取出來,一刀戳進那個羌人心口。
“其實我隻是随便問問,不管有誰,挨個打回去就是了。”
沈冷擦了擦小獵刀上的血迹:“帶上曹安青,咱們趕去西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