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你打。”
後阙王道:“你若是願意打,我現在就把我的兵馬扯下來,把營地交給你。”
金雀王楞了一下:“關我屁事。”
一群人吵的了半天,最終也沒有一個決定,城是後阙的,其他國家自然不會出兵去打,誰都知道甯邊軍不好惹,三千邊軍守城,搞不好就得有數倍于甯軍的士兵戰死在銅羊台城下,後阙王自己都不打憑什麼他們打。
最終雖然誰也沒說什麼,大概也就算是默認了後阙王的想法,反正樓然王那所謂百萬大軍才是炮灰,等就等呗,不過七八天而已。
可是等歸等,也不能閑着,所以才會安排人到西甲城外喊話。
沈冷坐在那看着喊話的人:“别離着那麼遠,來我面前談。”
負責喊話的不過是個校尉,哪裡做得了主,就算他可以做主,他也不敢坐在西甲城門口和你個人談,城牆上的羽箭能在一瞬間把他射程刺猬。
“你不能談?去找個能談的人來。”
沈冷起身,順手把椅子又拎起來,他這一動,那些西域人連忙又往後撤了撤。
沈冷拎着椅子大步往前走:“如果你們害怕西甲城上的強弓硬弩,我照顧你們,我走到城牆上羽箭射程之外和你們談,今夜我不進城,就在這裡等着,誰能做主誰就來談,若你們不敢,以後也别讓人來喊話了。”
他就真的拎着椅子大步走到距離城牆兩百來步左右才停,這個距離,尋常羽箭已經不可能射到。
重新坐下來的沈冷把黑線刀插在一邊,朝着身後招手:“再來一把椅子,萬一有人過來和我談呢。”
黑眼拎着一把椅子從城門裡出來,臉色很不好看:“你太胡鬧了。”
沈冷搖頭:“三千邊軍被圍,西甲城裡士氣不好,若不振奮軍心這一仗開頭就不好打,每個人都覺得心裡憋的慌,也都在擔心銅羊台城裡的兄弟,我得做點什麼。”
黑眼哼了一聲,把椅子在對面放下,他站在沈冷身邊:“我陪你。”
沈冷搖頭:“你回去。”
黑眼哼了一聲:“我偏不,你能怎麼樣?”
沈冷輕歎一聲,他知道勸也勸不動。
就在這時候遠處一陣馬蹄聲響,一個身穿重甲的西域将軍帶着一隊騎兵縱馬而來,到了不遠處停下,坐在馬背上看了看沈冷:“你就是沈冷?”
“我不是。”
沈冷回答:“我是大甯一個尋常軍人,我叫李土命。”
那西域将軍臉色微變:“你既然不是沈冷,也不是談九州,你有什麼資格與我們談判。”
“大甯從不談判,我坐在這,隻是想聽聽你們說些什麼,有沒有膽子不是在城下距離遠遠的喊幾聲而是在我面前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清楚,我名不見經傳,如果你們在我面前都沒膽子說,何必請談大将軍來說?我怕你們在談大将軍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出。”
沈冷指了指對面椅子:“敢說就坐下,不敢就滾。”
那西域将軍從馬背上跳下來,大步走過來:“我乃後阙國大将烏野圖,正三品将軍,我代表吾王而來,今日就在你面前坐下來說,我且看你能如何。”
他走到沈冷面前,低頭看了看沈冷:“你居然連面甲都不敢摘?”
沈冷:“你管不着。”
想了想,又補了一句:“摘也行,一萬兩銀子。”
烏野圖楞了一下,硬是沒敢信沈冷是認真的在要銀子。
烏野圖坐下來,刻意坐直了身子,幾名親兵站在他身後,手沒有離開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