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着沈冷大聲喊了一句。
沈冷看了那年輕人一眼:“小心,你身後有甯人奸細!”
那年輕人下意識的立刻回頭,同時抽刀,刀剛抽出來,沈冷一把抓着他脖子把人拎過來,單手掐着那人脖子來回晃蕩了幾下,那人手裡的刀子都沒能握住掉在地上,晃夠了之後沈冷把人往自己腋下一夾,縱馬前沖,三千騎兵跟在沈冷後邊呼嘯而去。
半路上,沈冷把臉上的圍巾拉下來,低頭看了看夾在那快憋死了的年輕人:“你說是不是上天注定?”
那年輕人一看到沈冷的臉先是楞了一下,然後瞬間慘白。
沈冷歎道:“大丞相烏爾敦的獨子是吧,你叫什麼來着?”
不等年輕人說話,沈冷搖頭:“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早就想把你綁了跟你爹要贖金......”
第一千零四章
再發最後一筆财
在這片土地上,任何後阙人覺得不合理的事,覺得甯軍不可能做的事,沈冷似乎都做了,他帶着人以三千步兵伏擊親王努叱的一萬騎兵,非但殺了親王還搶走了幾千匹馬,這本就夠聳人聽聞,更聳人聽聞的是沈冷好像根本沒把這十當成聳人聽聞的事,緊跟着又帶三千人假扮後阙騎兵一把火把後阙國大營給燒了。
燒完了就跑,沒想到還順路把後阙國大丞相烏爾敦的獨子阙月生綁了。
這是正規軍幹的事?
是的。
這就是沈冷麾下正規軍幹的事。
這支隊伍跟着沈冷越來越沒有在西疆武庫的時候那種一闆一眼的架勢,每個人都仿佛經曆了一場脫胎換骨,偏偏這個過程還一點都不痛苦,很愉悅,很嗨。
距離後阙國都城大概一百七十裡,沈冷把阙月生從馬背上扔下來,阙月生被摔的肚子裡好像窩着一口氣似的,竟是有些喘不上來,憋了一會兒這口氣才咳嗽出來,臉都變得有些發青。
沈冷跳下戰馬,蹲在阙月生身邊:“我好像還是沒有想起來你叫什麼,隻記得你很值錢。”
阙月生怒視着沈冷:“我倒是沒有忘了你。”
沈冷點了點頭:“沒忘就好,忘了不對。”
沈冷揉了揉屁股,畢竟騎馬這麼久對屁股一點都不友善,他在阙月生面前坐下來,翻出來一塊餅子,掰着一小塊一小塊的往嘴裡塞,阙月生看着沈冷吃這種東西覺得不可思議,在他看來,沈冷這樣的貴族怎麼能忍受如此惡劣甚至可以說卑賤的生活?
“你是甯大将軍,甯自稱天下第一強國,你居然吃這種東西?”
“怪你。”
沈冷道:“要是早點抓到你,跟你爹要個十萬兩銀子出來,我現在應該吃的很好。”
阙月生張了張嘴,又閉住。
“把他的随從帶上來。”
沈冷回頭吩咐了一句。
他扔了半塊餅子給阙月生:“你也吃點,畢竟拿了銀子之前還不能讓你死。”
阙月生卻拿起來那半塊餅子扔在一邊:“我不吃!”
沈冷把半塊餅子撿起來,吹了吹上面沾上的沙子:“你應該吃的。”
他把餅子吹幹淨之後繼續吃,腮幫子鼓鼓囊囊的,好像那是什麼珍馐美味一樣,這一刻阙月生卻還是沒有理解,為什麼一個如此尊貴的人要吃這些東西,哪怕就算是出征也可以帶着随從啊,可以帶着美酒美食甚至是美人啊。
阙月生扭頭不再看沈冷,心裡開始想着怎麼才能逃出去,若萬一逃不出去就算是餓死也不能讓沈冷得逞,他本有遠大志向,他到後阙國邊疆就是為了學甯人的文化甯人的軍事甯人的一切,他想讓後阙國也變得強大起來,奈何這遠大志向毀在他爹手裡,他爹烏爾敦聯手安息人殺了後阙王,擔心他在邊疆會被謀害,所以緊急派人把他接回後阙國内,然而機緣巧合,若他不回來,又怎麼會落在沈冷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