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人應了,然後聲音逐漸遠去。
茶爺坐在院子裡,臉色逐漸暗淡下來,那些票号的人是為了保護她和孩子而死,敵人下手很狡猾,毒針這種東西為江湖所不齒,除了下三濫的江湖混子沒有人會用,不過茶爺也知道,在邊遠之地,很多未開化的部族捕獵會用這種手段。
她在院子裡重新坐下來,懷裡抱着破甲。
已經許久沒有動過破甲。
那傻小子說過,你學了一身的劍技,如果有一天需要你用這劍技自保,是我做的不夠好。
可冷子又不是神仙,兩個人分開這麼遠,一個在東疆一個在西疆,總不能還事事想着若冷子在該怎麼辦,她隻是太幸福事事處處不用她挂念,不代表她無能。
就在這時候院子外邊又傳來一個人的聲音,有些低沉,有些親切。
“好好歇着,我去轉轉。”
“師父!”
茶爺猛的站起來,可是院子外邊已經沒了聲音。
與此同時,東疆水師大營。
一隊騎兵沖破了夜色到了大營門外,守在大營門口的士兵們連忙上前阻攔:“何處來的隊伍?!”
為首的那個騎士催馬向前,坐在馬背上扔下來一塊鐵牌,守門的士兵将鐵牌接住看了看,立刻俯身一拜:“拜見大将軍。”
孟長安嗯了一聲:“水師将軍辛疾功何在?”
“将軍就在大營。”
“讓他到大帳見我。”
說完這句話後孟長安從馬背上跳下來:“領路,去中軍大帳。”
原本沈冷手下水師的那些人都已經分散到了各處,王根棟和王闊海留在了北疆,杜威名戰死在南疆,此時水師裡主持日常訓練的是辛疾功,他正在自己的房間裡看書,外面士兵急匆匆趕來說是東疆刀兵大将軍孟長安到了,辛疾功一驚,連忙起身往外跑。
等到了中軍大帳,孟長安已經在主位上坐下來。
“拜見大将軍。”
“你是辛疾功?”
“卑職是。”
“叉出去,軍杖二十。”
不等辛疾功問發生了什麼,孟長安的親兵已經大步過去,虎狼一樣,把辛疾功架起來拖到外邊,辛疾功也不敢反抗,被孟長安的親兵按在那,噼噼啪啪打了二十軍棍。
打完了之後辛疾功不用人扶着,自己拖着腿回來俯身一拜:“請大将軍示下,卑職犯了什麼錯。”
“今日你們大将軍夫人險些遇襲,我殺了三個從黑武來的劍門弟子,北疆封鎖,所以這些黑武人隻能是從海上來的,沈冷讓你暫代軍職巡視海疆,你居然能把黑武人放進來,你說該打不該打?”
“該打,二十軍棍打的少了。”
辛疾功臉色微微發白:“夫人?”
“她沒事。”
孟長安道:“明日一早,水師掃蕩海域,黑武人必然有接應的船隻,如果你們翻不出來的話,我會調刀兵過來翻,你不要丢了沈冷的臉。”
“卑職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