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
沈冷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後回答:“我自私。”
唐寶寶道:“我也做不到,但我會試着做到,因為我必須有那麼一點像談大将軍才行,就如孟長安去東疆下令不摘裴字大旗一樣,我不可能讓西疆重甲忘記談大将軍,所以隻能讓士兵們如認可談大将軍那樣認可我。”
沈冷轉身:“走吧,是時候想想怎麼打接下來這一戰了。”
東疆。
茶爺站在院子裡看着外邊天空發呆,練完劍之後就一直在發呆,書房裡兩個孩子正在跟着李不閑讀書,雖然李不閑看起來像是個不靠譜的人,可他學問不假。
最近這段日子倒是沒有什麼危險的事發生,兩個孩子也不用出門去上課,李不閑每日都來家裡授課,他的學問很雜,授課的時候也不死闆,尤其是小沈繼,最喜歡聽李不閑講一些天南地北的事。
可是茶爺卻總是覺得,就在不遠處有一雙眼睛看着這裡,看着她。
楚先生自從那次出現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隐隐約約,茶爺覺得這次的對手可能會比較難纏,如果不難纏的話楚先生應該早就會回來了才對。
就在這時候李不閑從書房裡出來,俯身一拜:“夫人,今天的課程都已經授完,他們兩個的功課也都已經做完,我先回去了,營中還有許多事要辦,水師出征,我留守,繁雜瑣碎。”
“辛苦你了。”
茶爺抱拳:“冷子不在,全靠你們。”
“都是小事,也是分内事。”
李不閑再次施禮然後離開茶爺居所,往外走的時候腦子想着的卻是須彌彥那個家夥,那個家夥已經有陣子沒送信回來,如果他有信的話天機票号會第一時間送到水師大營,也不知道他在桑國過的怎麼樣,那個家夥傻了吧唧的可别吃了虧。
他若是知道須彌彥在桑國過的怎麼樣,怕是會驚掉一地下巴。
出了院子後順着大街一直往前走,這裡距離水師大營沒多遠,但是距離海邊船港有幾十裡,本是要回大營,忽然覺得應該去船港看看,于是轉了個彎兒朝着船港方向去了,他在門外有馬,騎着馬趕路幾十裡也不會很快,好在已經适應了軍營生活,想想第一次騎馬趕路的時候屁股真是遭了大罪。
出了城之後走大概七八裡路上已經沒了什麼行人,這天寒地凍的時節誰會沒事去海邊閑轉,戰馬速度很快,四蹄翻飛,可忽然間李不閑覺得眼前什麼東西亮了一下,就好像身邊炸開了一條閃電。
随着戰馬一聲嘶鳴往前撲倒,李不閑來不及反應從馬背上往前摔了出去,撲通一聲摔在地上,下意識的去摸刀,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帶着刀,他又不是武者,帶刀也隻是裝飾,回頭看時,戰馬四腿皆斷,疼的馬不住的嘶鳴抽搐。
然後他看到一雙腿出現在自己眼前,順着腿往上看,那是一個年輕的甯人樣貌。
“你是誰?”
“不重要。”
仆月就那麼看着李不閑,似乎已經看清楚這個人根本不會武所以沒有急着再出手,他看着李不閑的眼睛,笑了笑說道:“我找了許多日都沒有找到突破口,直到發現你。”
李不閑瞬間反應過來:“了解,你是想對夫人和孩子動手對吧。”
雖然看起來他沒有什麼懼意,可他卻很懊惱,若此時身上帶着一把匕首就好了,不為殺人,隻為自盡。
“你怕死嗎?”
仆月問。
“怕啊。”
李不閑掙紮着站起來,摔的太重,渾身上下都疼,他卻從容的打了打身上的塵土,站直了身子看向仆月的眼睛:“你是不是在想怎麼逼我?”
仆月搖頭:“隻要人怕死,就不發愁用什麼辦法。”
李不閑居然笑了笑:“你這個說法還真是沒法反駁,不過我想知道你用什麼辦法,不如先跟我說說,我看看能不能頂得住。”
“這裡有兩瓶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