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親兵上來就要動手,鹧鸪烈撲通一聲跪下了:“我......我不是雷塔的人,但我确實是來和你聯絡的,我是安息皇帝伽洛克略派來的。”
沈冷笑起來:“你想和我說什麼?”
鹧鸪烈硬着頭皮說道:“我奉命過來看看你,順便看看雷塔是不是真的已經和你們甯人暗中勾結。”
沈冷把那封信遞給鹧鸪烈:“看來你非但沒有騙了我,也沒有騙了雷塔。”
這封信是雷塔寫的,寫完了之後塞進信封還用火漆封好,所以寫了些什麼鹧鸪烈完全不知道,他把信接過來展開看了看,然後後背上就冒起來一陣涼風,透心涼。
雷塔在信裡說這個人不是他的親信而是安息皇帝伽洛克略派來的人,他可能要對大将軍你不利,他請沈冷殺了這個人,見面就殺。
沈冷往後走了幾步在椅子上坐下來:“你也不是伽洛克略派來的吧。”
鹧鸪烈連忙說道:“我是,我是信使,陛下确實讓我轉告大将軍幾句話。”
他的腦子裡迅速的盤算着應該說幾句什麼才能讓這個甯人大将軍不殺他,可是倉促之間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在他足夠聰明反應也絕對一流,也正是因為他心思敏捷所以伽洛克略才會在征戰的時候多問他的意見,片刻之後他擡起頭看向沈冷:“陛下說,大将軍确實值得欽佩,是個真正的對手,陛下對你的态度不僅僅是一個敵人,還是一個知己,所以他請大将軍幫個忙......殺了雷塔。”
沈冷聽到這句話後笑起來:“伽洛克略已經逃走了吧。”
鹧鸪烈吓了一跳。
沈冷看着鹧鸪烈笑着說道:“我希望你能用幾句話打動我不殺你,我确定你既不是伽洛克略的信使也不是雷塔的信使,所以留着你毫無用處,當然,最主要的是你身上的味确實有點重。”
鹧鸪烈在這一刻做出了人生之中最重要的一個決定。
“我有用!”
鹧鸪烈立刻說道:“我是伽洛克略身邊最親信的謀臣,因為看破了他的心思而被他派人追殺,我确實不是信使而是偷偷逃出來的,為了躲避追殺我還在糞坑裡藏了一夜。”
他把胳膊伸過去:“大将軍你聞聞,還沒洗掉味道呢。”
陳冉道:“别聞了,在糞坑裡藏了一宿這句話我信,最起碼足足泡了四個時辰以上,少一刻都不可能腌的這麼入味兒。”
沈冷問:“現在告訴問你的用處是什麼?”
“我了解安息,我了解伽洛克略,我也了解左賢王雷塔右賢王馬革,大将軍你有我的幫助可以盡快擊敗左右衛軍,然後追上伽洛克略,他确實已經帶着禁軍逃走了,這次遠征他就不是來打你們甯人的而是借你們的手來除掉左右賢王。”
沈冷微微皺眉:“現在你可以說仔細些了。”
鹧鸪烈知道自己的命就在這一線之間,哪裡還敢有所隐瞞,把安息人的事如實說了一遍,又解釋了一下他是如何逃出來的,沈冷聽他說完看向陳冉:“覺得怎麼樣?”
陳冉歎道:“這家夥是個人才啊。”
沈冷笑道:“為了保命可以不擇手段,這樣的人确實有點用處。”
他起身走到鹧鸪烈身邊:“不過你要想活下去得讓自己一直有用,另外還有一件事告訴你......相信我,伽洛克略沒那麼容易逃走,他想借助我們的手除掉雷塔和馬革,還能消耗我大甯戰兵軍力,算盤打的真的好,可他不知道,大甯從不打有頭無尾的仗。”
鹧鸪烈楞了一下:“你們現在追過去也未必追的上了。”
“不追,他走不了。”
沈冷看了看鹧鸪烈認真的問道:“我再給你一刻鐘的時間,如果你能用一刻鐘的時間告訴我怎麼盡快徹底消滅雷塔的八萬精銳你就真的可以不用死了,我還會給你一種很棒的獎賞。”
一刻鐘之後,聽鹧鸪烈說完後沈冷滿意的點了點頭:“态度還可以,也算言無不盡。”
他讓人取了一件東西遞給鹧鸪烈:“這是給你的。”
鹧鸪烈接過來看了看,懵了一下。
那是一塊肥皂,有些淡淡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