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這種東西絕非一成不變,家境能影響的也絕非言談舉止。
“東土城那家首飾鋪子為什麼沒來東疆刀兵大營要錢?”
孟長安問。
沈冷笑道:“你果然是個傻子。”
陳冉也笑:“冷子會真的讓他們去你大營裡要錢?”
孟長安擡起手撓了撓頭發,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有些憨傻的笑了笑:“要那麼多想法幹嘛,他說什麼我信什麼就是了。”
陳冉點了點頭:“信是要信的,但他不要臉的時候你還是别信的好。”
陳冉看向沈冷:“雖然你讓我去買别的東西了沒有在場,可是你買的那些東西加起來也就幾百兩銀子的事,以我們現在财大氣粗的身份,幾百兩銀子你再寫欠條多跌身份,更何況寫孟長安的名字更跌身份。”
沈冷:“跌的又不是我的......不過你說的對,也不對。”
“什麼意思?”
陳冉道:“又對又不對的。”
沈冷伸了個懶腰:“回去睡覺咯,明天一早繼續練兵,孟大爺隻在咱們這住五天,五天必須得把刀譜寫出來。”
陳冉嗯了一聲:“那就睡去咯。”
孟長安擺了擺手:“你們先回去睡吧,我清醒一下再去。”
沈冷起身,在孟長安肩膀上拍了拍:“想念老婆孩子就都接過來。”
孟長安一怔,想着這個臭小子怎麼就能看破自己心事?
“等等吧。”
孟長安沒多說什麼。
有些話他不願意和沈冷說,和誰都不願意說,皇帝本來就對他不放心,而對他不放心的原因是因為沈冷的身份,他知道沈冷才不會去和二皇子争什麼皇位,皇帝也應該不相信沈冷會那樣做,可他是皇帝,有些事他必須去做必須去安排,他不能因為沈冷一個人而做出讓大甯有可能出現不穩定局面的事,毫無疑問不管是年紀還是人品,二皇子都遠比大皇子更合适即位,而這自然會顯得有些無情......那就是誰都知道沈冷不可能有争皇位之心,卻還是要做出提防。
如果孟長安的家眷帶在身邊而不是留在長安,那麼皇帝如何對他放心?隻要他的家人還在長安,這就是他給陛下的一個态度。
他又不是真的無情,又怎麼可能不想家人?
沈冷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多想想自己,多想想自己沒有那麼辛苦,多想想别人就會辛苦。”
孟長安側頭看向沈冷:“你在說誰?”
沈冷:“你。”
孟長安笑了笑:“這句話還給你。”
沈冷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什麼,和陳冉離開了高台,孟長安大字型躺在高台上看着夜空,想着傻冷子啊,你和我從那時候起就是一條命了,我好不好無所謂,你好就好。
那天他被水匪綁着押進庫房之後,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讓傻冷子逃出去,可是那個傻小子卻在最危險的時候跑過去吸引水匪,想讓他走。
命這種東西,不是天注定,是人注定。
第二天上午,陳冉正在帶着親兵營操練,有當值的士兵跑過來找他,說是外邊有人找,陳冉一臉疑惑的到了大營外邊,看到有個中年男人正在等着,當值士兵說這就是你要找的陳将軍,那人立刻點頭哈腰的打招呼。
“我不認識你啊。”
“是是是,将軍沒有見過我,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