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武帝國都城,那些王公貴族的夫人,一個個看起來珠光寶氣,走路都搖三搖的樣子,每個人都在攀比着身上的衣服和首飾,每個人都在說自己男人有多在乎自己,那一臉的笑容沁色看着覺得好玩,一個比一個好玩,那些人都是戲子,但演戲的天賦還不好,所以那種表現出來的幸福經不起一點風浪。
沁色當時就覺得,如果自己朝着那些貴婦的男人勾勾手指,那些幸福的女人立刻就會變得悲怆起來,哭天喊地而且還不敢得罪她的樣子一定更好玩,又或者連哭天喊地都不敢。
如果那些男人值得她勾勾手指的話,她不介意玩玩,當然不會真的有什麼實質性的事,她隻是喜歡去戳破别人的嘴臉,可惜的是真的沒有幾個男人值得她去勾勾手指,就算偶爾有,也僅僅是皮囊好看些罷了,對于好看的皮囊,看看就夠了,如果去做些别的什麼沁色覺得那是對自己的侮辱。
所以有了對比就真的能看出來,沈茶顔才是真的幸福。
“你小姨有趣嗎?”
沁色忽然問了一句。
孟無離立刻點了點頭:“有趣,小姨真好。”
沁色擡起手在孟無離腦袋上敲了一下,孟無離一臉無辜的看着他娘:“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可我覺得小姨确實很有趣啊。”
“沒有,你沒說錯,我也是這麼覺得。”
沁色笑着說道:“她是挺有趣的,但以後你娘我也會很有趣,肯定比她還有趣,所以你以後也要多誇誇你娘親有趣。”
說完轉身也走了,背着手,所以辮子也一甩一甩的。
孟無離學着沁色的樣子也背着手走路,跟在沁色身後,跟着沁色的步伐腦袋一甩一甩的,一邊走一邊偷偷笑。
冰原宮外。
白騎将軍曾須兒一臉怒容的回來,大供奉死靈契側頭看了看他:“怎麼回事?”
“還不清楚,一支人數不詳的甯軍偷襲了城下的哨卡營地,一把火把營地燒了,還殺了至少二三百人,他們來的很突然,走的也快,我安排白騎去追,不過現在還沒有消息回來,判斷人數不多,懷疑和冰原宮李被困的那些甯人應該是一夥的,他們騷擾山下,為的是吸引我們的注意力。”
死靈契點了點頭:“既然你已經看破了那就不要去管,而且我們的兵力足夠用,你讓大馬革帶着他的軍隊駐守山下,他至少還有四千左右兵力,守着山門難道還守不住?你隻管率軍把冰原宮攻破,城下的甯人交給大馬革就好了,他總得做些什麼。”
曾須兒對死靈契這般指手畫腳很不滿,可他又不能表現的太明顯,隻是點了點頭:“都按大供奉的吩咐做。”
死靈契看着冰原宮那邊,忽然間想到了什麼:“他們敢闖進這死守不退,會不會是因為甯軍還有援兵?”
原本已經轉身走了的曾須兒腳步一停,回頭看向死靈契:“大供奉的意思是......甯人就是故意在拖延時間?他們的目标不僅僅是把沁色和那個孩子救回去,還想......還想吃掉我們?”
“戰場上,他們擊敗幾萬黑武大軍都已經不值得吹噓了,别說幾萬,給他們一次殺我黑武帝國大軍十萬的勝利他們已經不值得吹噓了。”
死靈契一邊思考一邊說道:“沒有什麼能再超的過他們北征大勝帶來的榮耀,黑武帝國的邊軍戰敗的那一刻,甯人的驕傲空前膨脹,他們又不可能滅了黑武帝國,所以也就不可能再有什麼輝煌能超過那一戰,所以......”
曾須兒道:“所以,如果他們擊殺了劍門白騎三千多人,還擊殺了白騎将軍,大供奉......”
曾須兒的後背一陣發涼:“他們就有可能直接摧毀了黑武帝國百姓們對劍門的信仰,一旦百姓們對劍門的信仰産生懷疑.......”
“是啊......”
死靈契眉頭皺的越來越深:“如果這次,三千六百劍門白騎被盡數屠戮,我,你,也都折損在這,劍門的威信掃地,那些對劍門抱有笃定信仰的百姓們就會開始懷疑,月神如果真的無所不能,真的庇佑黑武大地,為什麼甯人會一次一次的羞辱劍門?這裡還是黑武的土地呢,最起碼沒有明面上落在甯人手裡。”
“大供奉。”
曾須兒變得緊張起來:“那怎麼辦?”
死靈契沉思道:“若是這樣判斷的話,山下那支人數不多的甯軍隊伍就不僅僅是騷擾我們,還是監視我們......你現在讓大馬革分派更多的斥候出去,把搜索的範圍加大一倍......不!加大兩倍。”
“是!”
曾須兒此時也有些慌,死靈契想到的事不是不可能發生,如果甯人确定在這是一個大供奉再加上三千六百劍門白騎,已經值得甯軍興兵北上了,如果他和死靈契都折在這的話,那是繼黑武戰敗後的另一個巨大恥辱,劍門的恥辱。
與此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