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客到了死靈契這個級别,哪怕就是死也要挑人,這個天下他唯獨死在楚劍憐手下才不會覺得委屈了自己,哪怕是心奉月都不行,因為心奉月的輩分比他低一輩。
楚劍憐看着倒下去的屍體,腦海裡回憶着剛剛那三劍。
第一劍是短劍,看似虛招,但可實殺,第二劍軟劍,一樣的虛虛實實,第三劍是那個人的兩根手指,那才是真正的必殺一擊。
“大概茶兒應付起來有些難。”
楚劍憐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轉身離開。
冰原城,黑武人兵營。
站在窗口的仆月嘴角上帶着一抹微笑,他怎麼可能去殺那個所謂的甯國将軍,他又不是看不出來死靈契和曾須兒是什麼年頭,此時此刻他确實說了不算,白騎是曾須兒的,劍門弟子是死靈契的,他在劍門之中的權限确實比死靈契還要高,但實際上,輩分就是輩分,他比死靈契差了兩個輩分,他沒辦法在所有人面前很随意的指揮。
“應該快了吧。”
仆月自言自語了一聲。
他一直都在等。
大概兩刻之後,門外響起了很急的敲門聲,仆月回頭看了一眼,故意等了一會兒才說了一句進來,然後門被人從外邊推開,從力度來看就知道外邊的人很急切。
“少主。”
曾須兒從門外沖進來,臉色白的有些吓人。
“怎麼了?”
曾須兒漫不經心般問了一句:“什麼事讓你這麼急。”
“少主,你沒去山下嗎?”
“我?”
曾須兒語氣很平淡的說道:“我去山下做什麼?”
曾須兒的眼睛驟然睜大:“我之前不是來過,請求少主下山殺甯國一個将軍......就在不久之前我才來過的啊。”
“哦。”
仆月淡淡的說道:“我忘了。”
曾須兒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要被氣炸了,他強忍着自己的情緒,依然有些謙卑的說道:“可是現在因為少主你沒有下山,大供奉下山,但是......大供奉被殺了。”
仆月的眼睛微微眯起來,笑着問道:“真的?”
“真的,屍體就在門外。”
“怎麼死的?”
“看起來像是被人殺死,非一劍所殺,因為大供奉的手指也被斬斷,脖子被切開,所以應該最少是兩劍。”
“屍體不要被太多人看到,搬進來。”
“是。”
曾須兒應了一聲,連忙吩咐外面的兩個白騎士兵把死靈契的屍體搬了進來,仆月示意他們把門關好,然後蹲下來仔仔細細的看了看死靈契的傷口,他的注意力很集中,一瞬間好像陷入了一種很忘我的境界之中,他的手還在不由自主的在半空之中劃了一下。
“一劍。”
仆月起身後看向曾須兒:“沒有兩劍,隻有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