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殺狼腳步一停,眼神兇狠的掃過歌雲達和彬葉。
“讓你們在紙上談兵的時候一個個都精彩絕倫,可是真正到了和甯人兩軍對壘的時候你們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連辱罵對方都找不到什麼新鮮的詞語,除了會職責對方是甯人的奸細之外你們還會什麼?!”
“大将軍息怒!”
歌雲達和彬葉同時俯身下去,看起來都有些惶恐。
“你們都是黑武帝國的棟梁之才,最快五年後,最遲十年後,你們将會真真正正的結果黑武帝國的尊嚴,帝國軍人的尊嚴,如果我下次再聽到有人在我面前指着對方罵是甯人的奸細,那我就把兩個人都砍了,絕不姑息!”
“是!”
歌雲達和彬葉同時應了一聲,誰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遼殺狼怒道:“職責對方是敵人的奸細,這是最無能的體現,要想證明自己就去戰場上擊敗敵人,讓敵人難受,而不是彼此之間如此污蔑謾罵!”
他轉身走回到椅子那邊坐下來:“不要再讓我說第二次。”
“是!”
兩個人又應了一聲,然後退後一步站回去。
遼殺狼道:“甯人為了讓我黑武滅國,什麼樣的手段都已經用出來了,前陣子朝廷裡有幾位大人被國師處死,因為被查出來他們暗地裡勾結甯人,從甯人手裡拿了不少銀子,可是後來沒多久又查出來那幾位大人都是被冤枉的,他們根本就沒有和甯人奸細有過什麼接觸,甯人把銀子以他們的名義存入錢莊,然後再安排人舉報,這也算是證據在,國師一怒就把他們全都殺了,還都是滿門抄斬,加起來幾百口人就那麼冤枉的死了,都是帝國朝廷裡的柱石之臣,結果這麼冤枉的死了,除了甯人開心之外誰還開心?”
遼殺狼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我和你們都說過無數次了,對自己人多一點信任,而不是把所有的懷疑和敵意給自己人,我們的敵人是甯人不是我們自己人,你們兩個這樣互相诋毀謾罵,難道甯人知道了不會笑掉大牙?”
緩了一口氣之後,遼殺狼把手擡起來往下壓了壓:“現在繼續心平氣和的商量對策。”
就在這時候,蒲落千手忽然像是自言自語似的說了一句:“那幾位大人确實死的很冤枉。”
原本遼殺狼提到這幾個人的時候每個人心裡還都緊了一下,那說的可是國師,如果這是以前的話有人提到這些話,也立刻會有人站出來說這是對國師大人的污蔑,然而今天大家隻是很沉默,沒有人站出來表忠心,以往哪怕國師不在,站出來表忠心的人不在少數。
“蒲落千手,你說什麼?”
遼殺狼皺眉問了一句。
蒲落千手擡起頭看向遼殺狼,深吸一口氣後說道:“卑職知道,這些話說了就是砍頭之罪,但既然已經開口,那卑職就索性說完......這段日子以來卑職始終都在思考一件事,為什麼甯人會越來越強而我黑武帝國會越來越弱?有人說是因為戰敗,可實際上,戰敗之前我們也已經落後于甯,在這之前,長達千年,我們的帝國都遠遠的把中原國家甩在後邊。”
遼殺狼道:“那你說是為什麼?”
“因為國師。”
蒲落千手這話一出口,大帳裡的人全都變了臉色。
蒲落千手上前一步,看着遼殺狼大聲說道:“也許有人會說,黑武帝國已經屹立千年,之前也有曆代國師在,為什麼偏偏我提到現在的國師大人,那是因為以往曆代國師都深知本分,他們知道自己是臣,劍門的權力絕對不能淩駕于皇權至上,可是現在的國師大人呢?大家都不敢說,但是大家對心奉月做了些什麼都心知肚明,如果到現在我們還不能反思,還不能認清楚現狀的話,黑武帝國距離滅亡真的沒有多遠了。”
他一臉悲憤的說道:“我說完這些話,若你們害怕,可把我捆綁了交到那邊去,國師應該會給你們獎賞,你們拿着獎賞能過上更滋潤的日子,可是你們想過沒有,這樣滋潤的日子還能過多久?十年前,你們可曾有人想到過甯人居然敢如此猖狂的在我黑武帝國的疆域内殺人放火?這是什麼地方?這裡距離甯國北疆至少有七八百裡,可我們居然還在小心翼翼的害怕着甯人先開戰!”
這句話一喊完,所有人都低下了頭,恥辱,這确實是每個黑武軍人心中的恥辱,沒有任何語言可以讓洗刷這恥辱。
“大将軍,唯有将劍門的權力關起來,黑武才能恢複往日的雄風。”
蒲落千手跪倒在地:“蒲落千手,願意擁護大将軍為帝,重振黑武,剿滅宵小,振奮朝綱,鼓舞民心!”
他這一跪,吓得多少人瑟瑟發抖。
“蒲落千手!”
遼殺狼猛的站起來,怒視着蒲落千手:“别人不把你送到國師大人那邊,我也會派人把你綁了送過去!”
“大将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