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西城:“要麼你就别當着我的面吃。”
沈冷:“憑什麼?”
謝西城:“那你給我啊。”
沈冷:“為什麼?”
謝西城:“那你别吃啊。”
沈冷:“憑什麼?”
謝西城起身:“我打算申請調回刀兵了......”
沈冷扔給他一塊烤紅薯,笑了笑,過了一會兒後臉色逐漸的正經起來:“其實我是想告訴你,如果在比武場上遇到了你打不過的對手,逃不丢人,大甯不是不允許失敗的大甯。”
謝西城啃了一口紅薯,滿足。
“知道了。”
他啃着烤紅薯往外走:“不過,萬一從頭到尾都沒有我的對手呢?”
與此同時,須臾城。
心奉月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酒發呆,誰也不知道他此時此刻在想什麼,更不敢問,所以陪坐在四周的人全都安靜下來,等着黑武帝國的新汗皇回過神來。
許久之後,心奉月突然擺了擺手:“都回去吧,青樹和鐵顔留下,其他人都會去籌備。”
除了那兩個人之外,其他人全都立刻起身俯身一拜,然後弓着身子退出去。
心奉月看向青樹:“我看了你遞上來的名單,在其中看到了歌雲達和彬葉兩個人的名字。”
青樹垂首:“是,這兩個人武藝都很強。”
心奉月又看向鐵顔:“你怎麼看?”
鐵顔道:“這兩個人無論如何都有些可以,我聽聞大将軍蒲落千手在和沈冷交戰的時候,把他們兩個布置在本陣之外,一個負責左翼策應一個負責右翼策應,不管是出于什麼原因,那一戰左右兩翼全都丢了,彬葉還帶着敗兵沖擊了本陣防線,這才導緻甯軍趁虛而入。”
他看向心奉月抱拳道:“陛下,臣以為,這兩個人都不能用,哪怕他們兩個都沒有問題,也不能用。”
心奉月問青樹:“你把他們兩個的名字加了進去,說說你是怎麼考慮的。”
青樹俯身道:“陛下,臣以為正因為他們兩個可能有些不對勁,所以才把他們兩個加進去的,彬葉的出身臣了解,和臣是好友,但臣不能随便保證什麼,歌雲達的出身很好,有據可查,但也不能保證睡眠。”
他擡起頭看着心奉月認真的說道:“若是他們在與甯人比試的時候故意輸了,那就能證明他們确實有問題,這是唯一嚴整他們是否不忠的辦法。”
他停頓了一下後繼續說道:“臣知道,甯國那邊負責訓練密諜的人叫葉雲散,這個人極其可怕,臣特意打聽過,當初甯國滅南越,就是因為葉雲散潛入南越,将軍事布防打探的清清楚楚,甯國滅南越的時候才會勢如破竹。”
“而後他又以南越人的身份潛入我黑武之内,甚至成為前汗皇闊可敵完烈的親信,以至于黑武的地圖都被他送回給甯國,才有了後來的大戰之敗......正因為臣對葉雲散有些了解,所以确定一件事。”
他看向心奉月說道:“如果彬葉和歌雲達真的是甯人的奸細,但軍中的甯人未必知道他們的身份,連葉雲散自己都不一定知道,因為據臣所知,那些密諜都是單線聯系,葉雲散也不知道具體是誰。”
鐵顔反應了過來:“讓他們兩個上場比試,如果他們故意不敵,那說明他們是甯人的密諜,如果他們不小心被甯人打死了,對我們來說也沒有什麼損失。”
青樹點了點頭:“是。”
鐵顔笑了笑道:“大将軍,據我所知,彬葉和你的結義兄弟。”
“我心中隻在乎黑武帝國。”
青樹看向鐵顔一字一句的說道:“如果大将軍你覺得我選人靠不住,或者你對我都不相信,倒是可以先别急着率軍去南院大營,可以留下來看完了比試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