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這位令敵人聞風喪膽的大将軍在看到沈冷的時候,臉上露出來一種老父親看到了許久未見的兒子的神情,當初澹台草野就有些小嫉妒的說過,大将軍對沈冷比對他還好。
“大将軍!”
沈冷從戰馬上一躍而下,快走幾步後抱拳叫了一聲。
澹台袁術從馬背上跳下來,來回轉了轉腰:“别那麼客氣了......人啊不服老是真的不行,年輕的時候怎麼趕路都不覺得累,現在這才走了幾步路,腰都快斷了。”
他看了沈冷一眼:“比原來還白了一點。”
沈冷笑道:“上次見大将軍的時候剛從西疆回來,那邊的太陽毒的很,曬黑了也正常,北疆這邊雖然苦寒,但是捂得嚴實,所以白也正常。”
澹台袁術嗯了一聲:“該白的地方白,該黑的地方黑。”
沈冷楞了一下,然後試探着問:“大将軍是在說比較粗俗的那種黃色笑話嗎?”
澹台袁術:“黃你個蛋。”
沈冷:“黑的,也不是,是偏黑。”
澹台袁術:“滾......”
已經到了這也就不用再着急趕路,剩下的路程也沒多遠了,所以澹台大将軍讓沈冷和他一路走回去,也活動活動皺巴巴的身子。
沈冷把北疆現在的局勢詳細說了一遍,大将軍一邊走一邊聽還不時問問,等沈冷仔細說完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走路回去也到了大營門口。
澹台袁術問:“葉雲散呢?”
“葉大人出去了。”
沈冷道:“黑武那邊現在有幾個人可能是葉大人安排的密諜,但是為了保護密諜不被發現,連葉大人也不知道那幾個人的身份是什麼,現在就要比試了,為了不在比試擂台上我們的人自相殘殺,葉大人說出去幾日,問問情況。”
澹台袁術嗯了一聲:“那些孩子在黑武人那邊苦,他們比在戰場上和敵人真刀真槍的幹一架還要危險的多,我們所面對的危險不過是戰場上的那一刻而已,而他們是每一天每一個時辰每一息都在面對危險,提心吊膽的日子太煎熬。”
他看了沈冷一眼:“參加比試的人選出來了沒有?”
沈冷道:“是大将軍武新宇在選人,我這邊隻出兩個。”
澹台袁術:“算你兩個?”
沈冷點頭:“是......”
澹台袁術道:“陛下就猜不錯你,我來之前陛下說,心奉月的辦法不多了,綜合那麼多消息來推測,他又不想直接向大甯低頭,所以也就隻能選擇這樣的方式......對于心奉月來說,赢了固然好,就算是輸了也能給黑武舉國上下一個交代,他可以說我們盡力的維護了黑武帝國的尊嚴,輸了就是輸了,輸了要認。”
澹台袁術一邊走一邊說道:“這是心奉月的一點小心思罷了,如果打,對黑武來說承受不起,如果不打就認慫,直接給大甯割地賠款,他害怕黑武國内的反抗聲音太強,他雖然大權獨攬,但他也沒有那個自信可以什麼都不管不顧。”
“以擂台生死對決來取代戰場厮殺,對于黑武人來說是一種迫不得已的法子,比戰争帶來的損失小的多,而且還是有尊嚴的的打,總不至于被黑武國内的百姓指着鼻子罵他們不敢抵抗。”
沈冷嗯了一聲:“所以他們輸赢都可以接受,赢了對他們來說是意外之喜,還能借機殺死大甯的年輕将軍振奮他們的士氣,而輸了呢,反正心奉月已經做好了要割地賠款的準備,隻是想用一種看起來更體面些的方式割地賠款,所以也能接受,願賭服輸的那種割地賠款,和不打不抵抗直接就割地賠款不一樣,雖然聽着看着像是掩耳盜鈴,但好歹顔面上好看些。”
澹台袁術腳步一停:“年輕将軍?已經談好了?所有參加比試的人必須是将軍級别?”
“一開始葉雲散葉大人的意思是,軍中士兵也有大量的高手,并不是隻有将軍們才能打,但武新宇和我不同意。”
澹台袁術聽沈冷說完後點了點頭:“你們的職位不同,所謀不同,所以想法不同也是必然,他覺得讓士兵們去參加比試損失小一些,而你和武新宇認為軍人不管是将軍還是士兵都是兄弟,你們兩個覺得有事必須是将軍上,而葉雲散考慮的是降低損失。”
沈冷看向澹台袁術問道:“大将軍的意思呢?”
“我也是軍人。”
澹台袁術道:“我也從來都不會沖在我的士兵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