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個兒啊,你難道忘了嗎,有些海鮮吃起來練舌頭啊,得連勾帶舔的才能吃到,啊......真是越說越饞,那帶着微微鹹味的海鮮滋味。”
王闊海:“你特麼說的那是海鮮?”
陳冉:“那你特麼說的是什麼?”
他停頓了一下後一腳踹在王闊海屁股上:“流氓!無恥!敗類!可恨!牲口!”
王闊海道:“唉,你暴露了。”
陳冉:“我暴露了什麼了?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完全不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少污蔑我啊。”
王闊海用肩膀撞了撞陳冉:“大将軍說就要去桑國了,傳聞桑國的海鮮味道不錯。”
陳冉:“滾......”
說到攻打桑國的事,王闊海忽然就想起來楊七寶,他看向沈冷:“大将軍,要不然回頭把七寶大哥也調回來吧,他跟着東疆刀兵雖然好,可不如咱們自己家兄弟在一起更開心吧。”
沈冷搖了搖頭:“七寶願意留在刀兵。”
衆人一怔。
“七寶和咱們大家出身一樣,但經曆不一樣。”
沈冷一邊吃飯一邊說道:“咱們在進水師之前七寶就已經是督察隊的隊正了,可實際上,以七寶的軍功,那個時候最起碼能晉升校尉,剿匪的功勞被沐昭桐的兒子沐筱風硬生生搶了去,還想算計七寶把他趕出水師,如果不是莊雍大将軍維護把七寶調過去,他受得氣更大。”
“那樣的經曆在軍中其實很多人都有過,尤其是邊軍,大甯處處都是美好,但大甯不是處處全都美好,很多邊軍将士們的功勞都會被硬搶或是竊取。”
他看向王闊海說道:“那時候孟長安的軍功裴嘯也是要硬搶的,隻是孟長安更狠,七寶和孟長安有一樣的經曆,所以他想從孟長安身上學到更多。”
王闊海點了點頭:“七寶大哥在他心安處,我們也心安。”
陳冉笑道:“行啊,這句話說的有點意思,他在心安處,我們也心安......大個兒,回頭這話你用來去和小姑娘說,稍稍改改。”
他站起來在心口比劃了一下,面對着王闊海:“姑娘,我此生沒有什麼追求,隻想做一個凡夫俗子,可是見到姑娘之後卻想給姑娘一個心安之處,我的心安在這了,姑娘的心也可安在這,你心安,我便心安。”
王闊海一腳踹出去:“誰他娘的是姑娘。”
陳冉一屁股坐地上,啐了一口:“你就打光棍吧你,一輩子打光棍。”
就在這時候有兩名後隊斥候縱馬回來,跳下戰馬後俯身抱拳道:“大将軍,後面發現不少馬匪,不下千餘人。”
“這麼多?”
沈冷皺眉:“這附近的馬匪規模都不大,一股一股的,這是因為我們連着滅了幾股馬匪之後他們想報仇了?”
他起身:“準備一下,人家追上來送禮,不收不好。”
臘月二十九,這荒野之中也感受不到什麼年味,這一大片區域連年征戰,原本住在這的黑武部族都遷走了大部分,剩下沒走的要麼是故土難離,要麼是走更危險,畢竟實力有限。
可黑武人又不過年,已經到了臘月二十九連個鞭炮聲都聽不到,大家心裡也稍稍有些别扭。
隊伍後邊又多了千多匹戰馬,還有六七百名俘虜,這些黑武邊軍看起來都人高馬大的,格外精壯,本來不想留下,可是沈冷想着等到了邊關賺點錢給大家發紅包,畢竟出門沒帶多少錢。
雖然趕到邊關可能都出了正月了,但後補的紅包總比沒有好。
“家裡應該很熱鬧了吧。”
陳冉坐在馬背上揉着胳膊說話,昨天那一仗打了個漂亮的伏擊,大獲全勝一兵未損,陳冉胳膊扭了一下還挺疼。
“小時候雖然家裡窮,可到過年的時候也會咬着牙多買一些炮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