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路是勘測出來的最安全的路線,所以在山上修建的堡壘就好像一把鐵鉗狠狠的扼在這,可是黑武人經曆了千年的強盛後已經不再重視這些堡壘。
“先去找酒。”
沈冷喊了一聲,招手帶着隊伍出發,五十幾個人的隊伍離開營地順着山腳下往往前疾馳,馬蹄子起落之間,雪渣紛飛。
跑了大概兩刻之後就能看到遠處有炊煙升起,正冷的時節,那些牧民們做飯也會比春夏更早一些,吃過了之後也就無事可做,在溫暖的氈房裡進行擴大族群的偉大運動。
“不對勁。”
沈冷讓戰馬停下來,舉起千裡眼往那邊看了看:“不是炊煙。”
他回頭吩咐了一聲:“大個兒,帶三個十人隊斷後,兩個十人隊跟我。”
說完之後催馬向前,兩個十人隊的親兵緊随其後,大個兒等沈冷出去一段距離之後才催馬,帶着三十餘人遠遠的綴在後邊。
又不到一刻左右,沈冷帶着兩個十人隊進入了這片營地,之前被稀疏的林子遮擋住視線所以看不清楚,到了這才發現營地已經被摧毀。
“又遭了馬匪?”
一個親兵歎了口氣:“這些黑武邊軍做了馬匪,殺他們自己人更狠。”
沈冷從戰馬上跳下來,走了一圈後搖頭:“一具屍體都沒有,也沒見多少血迹,那邊還有做飯的痕迹,像是有一場很大的聚餐似的。”
“這邊。”
一名斥候跑過來:“腳印很多,往山上去了。”
沈冷順着斥候的指點過去,發現在營地另外一側地上有密集的腳印,大大小小,顯然不少人曾經在這停留,看腳印,他們全都往山上去了。
“派人告訴王闊海追上來。”
沈冷吩咐了一聲:“咱們過去看看。”
士兵們迅速上馬,跟着沈冷往山那邊追過去,從腳印來判斷那些人離開的時間并不是很久,不超過半日,斥候有着豐富的經驗,他們可以輕而易舉的判斷出來。
到了山下之後,王闊海帶着三個十人隊也上來了,他們在山下的林子裡下馬,小心翼翼的摸到了林子邊緣處。
“那邊有人。”
一名斥候壓低聲音對沈冷說了一句,伸手往上指了指,在半山腰一塊凸起的大石頭上,有個男人站在那像是在戒備。
“把他帶回來問問。”
沈冷吩咐完之後就有三四個親兵朝着山上摸過去,他們披着白色的披風,遠遠的看很難辨認。
不多時,舉着千裡眼的沈冷就看到他的人把那個站在大石頭上的哨兵放倒,又過了一會兒三四個親兵拖拽着那人回來,速度很快。
沈冷走到抓回來的人面前看了看,這個人不是鬼月人,樣貌更像是草原人,當初蒙帝國崛起大殺四方,雖然後來被擊敗,但他們的部族流落到各地都有,現在黑武很多小的遊牧部族其實都是蒙帝國的後人。
沈冷問了幾句,結果那個人說的話一句都聽不懂,不是黑武人的話也不是草原人的話,叽裡咕噜。
沈冷手下的人也沒一個能聽懂的,連比劃帶猜的也沒能明白說了些什麼。
沈冷指了指山上,有指了指那個人,示意他在前邊帶路,這人倒是明白過來,一個勁兒的搖頭,王闊海上去一把抓着那人的衣服單臂舉起來,那人吓得臉色都白了,王闊海把人往地上一摔,然後一屁股坐了上去,沒堅持多久那人就受不了了,一個勁兒的點頭。
他帶着沈冷他們上去,過了之前他站崗的地方又往上走了大概一裡多遠,出現在面前的是一個山洞口,山坡下邊還有滑落的積雪,這些雪已經不知道堆積了多少年,下邊的已經變成了堅冰,不知道為什麼會滑落露出了這個山洞。
“他們不像是被馬匪洗劫。”
沈冷回頭看了看營地那邊:“沒什麼血迹,沒有厮殺的痕迹,更像是他們自己燒了營地進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