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海城,鄭友功得到消息之後就到城門口迎接沈冷,見到之後就連忙行禮,沈冷一把把他扶起來:“都是軍中兄弟何必那麼多規矩。”
鄭友功道:“大将軍,規矩還是要有的,不能讓下邊的人覺得可以和大将軍可以沒大沒小沒尊卑。”
沈冷笑道:“做做樣子就得了......我不能在這久留,幫我準備兩件換洗的衣服,再給我的人準備幹糧路引,王根棟得帶着人先回東疆,我和陳冉要去長安。”
本來沈冷也讓陳冉趕緊回家,可陳冉說什麼也不答應,沈冷是很多人的老母雞,陳冉是沈冷的老母雞,到現在沈冷一個人去什麼地方陳冉都不放心。
“好,所需之物一個時辰之内都會準備好,大将軍先去洗漱更衣,然後吃過飯再說回長安的事。”
“吃飯不急。”
沈冷回頭指了指身後浩浩蕩蕩的馬隊:“我這次從北疆一路回來,剿滅了不少當初被打散了黑武邊軍,如今都是馬匪了,搶來的戰馬大概有八九千匹,你可以讓手下人去清點一下,給我的人留下沒人三騎就好,他們還要趕回東疆。”
鄭友功都驚呆了:“那也有七八千匹戰馬,黑武的戰馬都是良駒,七八千匹戰馬,能擴充至少五個标營的輕騎兵。”
沈冷:“開心嗎?”
鄭友功使勁兒點頭,抱拳道:“我替北疆邊軍多謝大将軍!”
“别謝呢,不急不急。”
沈冷道:“按照當初朝廷和草原大埃斤的約定,每年草原向大甯各衛戰兵,四地邊軍輸送戰馬三千匹,這三千匹戰馬算在賦稅之内,其餘不夠的是大甯從草原采購,戰馬是什麼價位你也知道,這樣,我比采購價低一半賣給你。”
鄭友功:“......”
沈冷:“看你這是什麼表情。”
鄭友功道:“武大将軍不在北疆,我不敢做主。”
沈冷道:“沒關系,你告訴我銀庫在哪兒就行了,我自己去拿,保證不多拿。”
“别!”
鄭友功連忙道:“要不然,這些戰馬我就不要了吧。”
沈冷:“唔,不要了啊,也行,我送回長安交給兵部,兵部分派給哪兒就是哪兒了,不過按照規矩,我這路上的一切開銷用度得你們北疆邊軍出,我給你們開個收據,你們再去跟兵部要就行了,兵部必然會給你們報銷。”
鄭友功:“這種事從兵部能要出來銀子才怪......”
沈冷道:“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鄭友功:“還是說說半價的事吧。”
沈冷道:“你看,你明明就想買,還假裝不想要然後好殺價,你們這些個奸商真是......唉,真是讓我無言以對。”
鄭友功:“我是奸商......”
沈冷:“這樣吧,整千數算錢,剩下的幾百匹算我送的,哪怕就是剩下九百九十九匹隻要不足一千我也不要錢了。”
鄭友功眼神一亮:“好!”
一個時辰之後,鄭友功看着沈冷一臉的幽怨:“大将軍你肯定事先都數的清清楚楚,除去給大将軍親兵留下的每人三騎之外還剩下八千零一匹......”
沈冷:“咦?這麼巧的嗎?好歹是多一匹呢。”
又一個時辰之後,沈冷的隊伍在瀚海城補充了寄養物資,換了新衣服,帶齊了東西離開,王根棟帶着王闊海和二百親兵先返回東疆,沈冷和陳冉帶着一百名親兵護送黃金去長安。
鄭友功送出城門,好奇的問了一句:“大将軍,一共隻有三百餘人為什麼還要分開走?”
沈冷:“天機不可洩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