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雍嘴角帶笑,隻是坐在這傻小子身邊便覺得踏實。
傻小子還在很認真的清理湖面,小舟的另外一側已經堆了不少雜物,他笑着說道:“大将軍已經釣了有一個時辰,一尾魚都沒有釣上來,老院長可是點了菜的中午要吃魚讓我去買,我舍不得錢大将軍就說你來釣魚,這也不像是能釣上來的樣子。”
莊雍歎道:“這書院湖裡的魚每天都有人喂,過往的學子都會丢進來一些食物,魚都不餓自然不愛咬鈎。”
沈冷道:“我怎麼覺得大将軍你是忘記挂魚餌了?”
莊雍撇嘴:“我平生最愛釣魚,不管是到哪兒身邊要帶的東西,甲,刀,圖,以及魚竿,我會忘記挂餌?”他為了證明自己自己,把魚鈎收回來看了看,然後一怔:“真的沒挂?”
沈冷笑道:“大将軍你這魚鈎甩進湖裡已經有一個時辰了,就算是挂了魚餌,别說魚冒冒失失的咬上去你都沒注意,就算是魚兒好奇,過來一條看到魚餌心說這是什麼東西,好吃嗎?上去舔了一口,噫......不好吃,走了,又過來一條,這是什麼東西,好吃嗎?上去舔了一口,噫,不好吃,又走了。”
“再過來一條,這是什麼東西,好吃嗎?上去舔了一口,噫.....原來隻是個光秃秃的鈎兒,連味兒都沒有了。”
這就不是個特别好笑的笑話,可是莊雍卻笑的幾乎仰倒,他側頭看向沈冷:“你這碎嘴子。”
沈冷道:“趕緊釣,馬上就到正午,老院長還等着吃魚,難道你拎着魚鈎回去給老院長舔舔?老院長舔了舔,噫......這魚鈎上怎麼都是魚嘴味兒。”
莊雍:“你特麼閉嘴吧......”
沈冷也哈哈大笑。
莊雍重新挂了魚餌把鈎兒甩進湖水裡:“那我認真起來就是了。”
沈冷把撈網放在一邊,舒展了一下雙臂後在莊雍身邊坐下來,捏了一些莊雍親自拌的魚餌在鼻子前聞了聞,香氣撲鼻,他忍不住歎道:“這香味我都想舔一口,魚為什麼不舔?”
莊雍:“因為魚沒舌頭。”
沈冷怔了怔:“這笑話真冷。”
認真起來的莊雍果然厲害,片刻之後猛的起竿,一尾足有兩尺多長的大魚被他拉起來,魚在水中百般掙紮,莊雍也不急,隻是遛着,大概過了有半刻的時間魚被遛的沒了力氣,乖乖的被莊雍拎起來。
“夠了。”
沈冷道:“釣一尾就行。”
莊雍嗯了一聲:“那就回去吧,老院長怕是也會等的心急。”
沈冷操船到了湖邊,他先下來,然後伸手扶着莊雍下來,莊雍邁步上岸後笑道:“你還真當我連路都走不穩當了?”
沈冷:“沒有,單純的嫌棄你老。”
莊雍:“我啐。”
兩個人把船停靠好之後剛要離開,兩個年輕人走過來把他們兩個攔住,一個手裡拿着小本本和炭筆,一個背着手看着他們。
“兩位,有事嗎?”
沈冷客客氣氣的問了一句。
前邊的那個人點了點頭:“按照規定湖裡不許釣魚,違者罰款,每個人交五十錢。”
沈冷:“......”
莊雍哈哈大笑:“五十錢就五十錢,給了吧。”
那人點了點頭:“态度還可以,把錢和魚給我吧。”
莊雍立刻變得嚴肅起來,拎着那魚後退一步,如鎮守城池對抗外敵一樣的堅定:“人在魚在。”
沈冷道:“我沒有釣魚,我隻是在清理湖面,所以你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