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運河百裡潰堤,當地工部水力的官員,當地地方官員,以大運河河堤之高,如果不是某處年久失修不會潰堤,必然是有人玩忽職守了。”
韓喚枝嗯了一聲:“陛下大怒,人頭砍了一百多顆。”
沈冷:“把被殺官員的人名單給我一份。”
韓喚枝問:“你要這個做什麼?”
沈冷道:“想讓我做惡人,那就聽我的吧,讓人把人名單準備一份送過來。”
韓喚枝回頭吩咐了一聲:“去把水患案子的卷宗取過來。”
不多時,有廷尉将卷宗送過來,沈冷把卷宗接過來看了看:“昕州府治,府丞,昕州河湖監的官員,昕州下屬東樓縣縣令,縣城,河湖監官員......”
沈冷把名單看完了之後看向韓喚枝:“讓聶野跟我出門。”
韓喚枝:“去哪兒?”
“回來再告訴你。”
沈冷轉身出門,韓喚枝吩咐人去喊聶野,不多時,聶野拎着自己的長衫從刑房裡沖出來,看到沈冷後笑道:“國公帶我去哪兒發财?”
沈冷笑道:“發财也不給你們廷尉府。”
聶野道:“沒事,隻要是發财就行。”
沈冷:“你這個覺悟很高了。”
聶野道:“主要是喜歡錢,不管誰的錢都喜歡。”
沈冷回頭看向韓喚枝:“這應該是我的人才對啊。”
韓喚枝:“想都别想。”
聶野一邊走一邊問:“需不需要卑職去把人都喊上?”
沈冷道:“不用,我有人,帶你的人鬧不起來,你的人兇是兇,不跋扈。”
他出了門之後吩咐自己親兵:“去叫陳冉,喊上咱們的人都過來,半個時辰後到林妙齋。”
聶野一聽就懵了一下:“到林妙齋?國公,水患的案子和林妙齋有什麼關系?”
“我這幾日在長安城沒閑着。”
沈冷一邊走一邊說道:“我雖然人在書院,不過調了卷宗看,廷尉府呈遞給陛下的卷宗我都看過,廷尉府已經查實了不少事,我問你,林妙齋最早是誰出資經營的?”
“林妙齋在長安已經有幾十年,最早出資經營的人不是一家,從廷尉府目前查出來的消息看,林妙齋背後的勢力可能和同存會的勢力極為重合。”
沈冷問:“那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動林妙齋?”
“因為林妙齋的掌櫃姚美倫已經離開長安,此時動林妙齋沒有什麼意義,反而會打草驚蛇。”
聶野一邊走一邊說打:“都廷尉說過,一來廷尉府和刑部不可能一下調查那麼多家,抛開任何影響不談,廷尉府和刑部加起來也沒有那麼多的人手來辦案,如果動了林妙齋,牽一發而動全身,就到了不得不查的地步。”
沈冷道:“昕州河湖監郎中是餘家的人,河湖監郎中不過是個地方小吏,六品,說不上有什麼大權力,這個人叫餘中和,從輩分上來說是餘滿樓的叔叔,不過是外家,關系也淡,我剛剛看了看卷宗,卷宗裡有餘中和這個人的關系梳理圖。”
沈冷看了看聶野道:“餘中和和餘家關系走的不近,但是她母親是徐家的人。”
聶野道:“徐家的人也在我們手裡啊,徐少衍就在我們手裡。”
沈冷道:“各大家族關系錯綜複雜,餘中和的母親是徐家的人,也不是徐家中分量有多重的人,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