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道:“讓你身敗名裂那麼大的坑。”
皇帝起身,在東暖閣裡緩緩踱步:“如果是有人想陷害你,他們的辦法比以前要精細多了......”
說完這句話皇帝停頓了一下,回頭看向沈冷:“等等看吧,這個坑到底有多大,明天就知道了。”
明天并不遠。
第二天,朝會。皇帝上朝的時候一直都在等着有人提起此事,可自始至終沒有任何一個人站出來說,群臣看起來都無比正常,别說這件事,提到沈冷的人都沒有。
其實這也不算出乎皇帝的預料,這個時候站出來說此事的人,明擺着就是陷害沈冷的人,他們還不會那麼傻直接在朝堂上發問,誰問誰就算是傻乎乎自己跳出來了。
中午。
大内侍衛統領衛藍從外邊進來,臉色不怎麼好看,看到皇帝之後俯身一拜:“陛下,韓大人讓人送來消息,說是長安城已經流言四起,隻半日之間,好像整個長安城都知道了這件事,百姓們都在議論,說是大将軍沈冷收了姚朝宗的東西還把人坑了.......”
衛藍看了看皇帝的臉色,停頓了一下後說道:“傳播的速度如此之快,知道的人如此之多,顯然是精心設計過的,在全城各地都有人在散布謠言。”
皇帝點了點頭:“這次确實比以往的手段精細多了。”
這樣的小手段,皇帝都覺得有些不俗。
不多時,又有一名大内侍衛快步進來,俯身道:“陛下,廷尉府送來消息,說姚家的家主姚近親自到了廷尉府報案,說他家祖傳的猥鱗甲丢了。”
“嗯?”
皇帝一皺眉。
大内侍衛繼續說道:“姚近說,每隔十天他都會親自養護那套猥鱗甲,上次養護是十天之前,今天上午他打開家裡的庫房發現猥鱗甲不見了,先是在家裡内查,無果之後,考慮再三到了廷尉府報案。”
“呼......”
皇帝長長吐出一口氣:“把沈冷和姚近都宣進來,再去問問韓喚枝,那個賣刀削面的攤販找到了沒有。”
還沒等人出去,内侍進來禀報說韓喚枝帶着姚近還有幾名百姓在宮外求見,皇帝讓人去把他們帶進來,又讓人去宣沈冷進宮。
韓喚枝帶着人進來之後皇帝卻沒見,就讓他們在東暖閣外邊等着,等了半個多時辰沈冷到了之後皇帝才讓代放舟把人一塊叫進來。
那幾個百姓第一次見到陛下,一個個吓得不住發抖,跪在那大氣都不敢出。
“姚近,你先說說吧。”
皇帝看了看姚近:“你祖上的猥鱗甲丢了?”
“是,丢了。”
姚近跪在那道:“一直都是老臣親自保管,十天之前還見過的。”
皇帝指了指桌子上的猥鱗甲:“是那個?”
姚近擡起頭看了看,然後臉色大變:“怎麼會在陛下這!”
皇帝沒有理會他,看向那個賣刀削面的攤販:“昨日天黑時候,安國公沈冷是否在你那停留?”
攤販擡起頭,一臉惶恐:“沒見過啊,草民都不知道安國公長什麼樣子,完全不認識。”
他偷偷看了看沈冷:“不過瞧着面熟,好像幾天前确實在草民的那吃過刀削面,還有一個男人,帶着個包裹交給了他......不是,交給了安國公。”
皇帝看向沈冷,沈冷的臉色已經有些發白,那是憤怒。
沈冷走到那個小販面前:“昨夜在你那有兩個人走投無路,把他們的铠甲賣給我了,你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