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道想了想,朝外喊了一聲:“衛藍。”
大内侍衛統領衛藍快步從外邊進來:“臣在。”
皇帝道:“把他們全都送到廷尉府裡去,收押入監,朕明日會安排人審理此案,都帶走吧。”
姚近跪在那:“陛下,臣無罪,臣并不知情啊。”
“先去廷尉府吧。”
皇帝看了姚近一眼:“叫你家裡人也到廷尉府去,協助調查。”衛藍有些問難的看了看皇帝:“安國公......”
“他也帶去廷尉府收押。”
皇帝瞥了瞥沈冷:“他是被告。”
言下之意,原告都關,何況被告?
“暫停沈冷所有職權,待本案查明之後再說。”
皇帝一擺手:“帶走吧。”
衛藍走到沈冷面前,微微垂首:“國公,得罪了。”
沈冷看向皇帝桌子上那套猥鱗甲,眼神裡有些淡淡不舍,皇帝瞪了他一眼,沈冷用眼神表示臣都掉坑裡了這铠甲如果再不給臣的話豈不是虧的更大?是真想要啊。
皇帝的眼神是......滾蛋。
他心說你個臭小子是心真大啊。
一個時辰之後,所有人都被帶到了廷尉府收押,韓喚枝命令廷尉把沈冷帶到他的書房親自審問,沈冷跟着兩個廷尉進來,韓喚枝在門口等着呢,沈冷一進門他就把房門關上,沈冷自己走到桌子那邊一擡屁股坐上去,搖了搖頭:“頭一回遇到這麼會玩的對手。”
韓喚枝笑了笑道:“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我已經派人去找你說的那兩個人,他們一定和姚家也有關,就是怕人已經遠遠的逃離長安,到現在過去一天一夜又半天,想逃的話早就已經離開長安數百裡了。”
沈冷歎了口氣:“這次想玩我的人,很了解我。”
韓喚枝問:“怎麼說?”
“他知道隻要我看到那副猥鱗甲就一定會上鈎,而且還利用了姚朝宗的案子,現在姚朝宗死了,死無對證,姚久兒咬定了我收了錢,而我手裡還确實有幾十萬兩銀子的銀票......”
韓喚枝道:“你的銀票不是天機票号的嗎?”
“是天機票号的。”
沈冷看向韓喚枝道:“陛下還沒有撤銷對天機票号的罰令,所以我手裡有幾十萬兩天機票号的銀票也不對勁......”
就在這時候千辦方白鹿從外邊進來,看了看韓喚枝有看了看沈冷,猶豫了一會兒後說道:“就在前幾天,方城縣,咱們的人眼皮子底下也出事了。”
“什麼事?”
“有人在方城縣的大廣商行舉行了一場拍賣會,出現了不少珍貴的東西,拍賣所得銀子就有數十萬兩,這些珍玩都價值不不菲,突然之間出現在一個縣城的商行裡就已經很不對勁了,更不對勁的是,當天,一大筆銀子存進了方城縣的二大票号。”
方白鹿看向沈冷:“二大票号就是天機票号,一筆幾十萬兩銀子存進來。”
“什麼時候的事?”
沈冷問了一句:“具體。”
“就在姚朝宗被抓的前一天方城縣辦了這場拍賣會,毫無征兆,沒有宣傳,沒有造勢,但是當天來大廣商行參加拍賣的人非常多,隻半日,所有珍玩都被買走,所得銀兩大概有四十八萬兩,這些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因為那拍賣是閉門拍賣,說都是熟客不接待生人,所以拍賣會當天誰也不知道。”
沈冷歎了口氣:“我手裡恰好有四十八萬兩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