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一句廢話嗎?”
“不是。”
餘滿樓道:“我父親的思維很......和别人不太一樣,他和我說,如果一個人想殺你,你就去想怎麼才能不被殺,我回答說躲起來,他說不對,他說你可以買通那個殺手,但凡是拿錢辦事的,都可以買,别人給他一百兩,你就給他五百兩,别人給他一萬兩,你就給他五萬兩。”
餘滿樓繼續說道:“他又問我如果别人想抓我怎麼辦,我想了想,那就買通抓我的人,我父親搖頭說不對,他說,想殺我的人是拿錢辦事的人,好買通,想抓我的人不一定是拿錢辦事的人,也可能是執法辦事,既然是執法,就不一定能收買。”
他看了沈冷一眼:“我問父親,那該如何辦?我父親說,躲起來。”
沈冷把這些話理了理,搖頭:“最後這句還是廢話。”
餘滿樓歎了口氣:“一會兒到了地方,如果我猜對了,你就知道我父親說的躲起來和你認為的躲起來,不是一回事。”
沈冷再問,餘滿樓堅持不說了。
與此同時,京畿道。
葉流雲吃完了早飯回到正屋,看了一眼被綁在柱子上的那個黑衣人,這家夥嘴巴倒是很硬,到現在也沒說出什麼,葉流雲也不急,畢竟有的是時間。
“其實你不用說我也能知道你什麼身份。”
葉流雲在黑衣人對面坐下來,指了指黑衣人的靴子:“下次出門的時候注意一下,那是廷尉府的靴子,雖然沒有明顯的标識,可是我對廷尉府太熟悉,所以一眼就能認出來。”
那人眼神變了變。
葉流雲:“還是不想說?你應該知道,跟我說比跟韓喚枝說要輕松一些,韓喚枝的手段你很清楚才對。”
那人又看了看葉流雲一眼,眼神裡已經流露出來一些懼意,廷尉府的人當然知道韓喚枝有多可怕,他不需要仔細去想就能知道自己會面臨什麼樣的下場。
“眼神都已經害怕了,可還撐着不說。”
葉流雲笑了笑道:“敬你是一條漢子。”
那人眼神又動了動,似乎是想說什麼,但是又很為難的樣子,人的眼睛真的是很傳神,有些時候從眼神就能看出來一個人的為難糾結,欲言又止,并不是非得說出來什麼,一個眼神就能讓人明白。
“欲言又止?”
葉流雲搖頭:“這裡沒有别人,如果你告訴我的話,我可以親自把你送回長安交給韓喚枝,并且以我的身份來做擔保他不會對你太過嚴苛,所以你到底在害怕什麼?想直接死?你不說的話是不可能直接死的。”
那人的眼神更加糾結起來,而且還出現了幾分乞求的意思,葉流雲看着那雙眼睛,心說這個人到底在害怕什麼?到底在擔心什麼?
就在這時候窦懷楠從外邊進來,看了葉流雲一眼又看了看那個黑衣人,他問葉流雲:“他什麼都不肯說?”
“他是廷尉府的人,不用他說我也能看出來,隻是我不理解,為什麼他的眼神明顯已經像是要招供的樣子,就是不肯開口說話。”
窦懷楠:“昨天夜裡你把他下巴摘了,挂回去了嗎?”
葉流雲:“噫!”
他看了看那黑衣人,黑衣人看着他,眼神有些委屈。
第一千三百三十四章
是誰?
葉流雲昨日擒下黑衣人之後就把人身上搜了一遍,綁好了又怕他咬掉自己舌頭,所以連下巴也摘了,他是真忘了。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