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刀。”薛城走到孰湖面前,擡起手指了指自己胸口:“在這砍一刀......”
“啊?”
孰湖吓得臉色發白:“将軍!”
薛城臉色一沉:“我讓你砍一刀你就砍一刀,不要太輕。”
孰湖吓得手都在發顫,薛城一怒,伸手把孰湖的長刀抽出來塞在孰湖手裡:“讓你砍就砍!”
孰湖雙手握刀都忍不住在顫,他咬着牙在薛城胸口上砍了一刀,不夠深,他不敢發力,薛城哼了一聲,伸手把長刀抓過來,居然把刀子對準刀口切進去又來回抹了兩下,臉色雖然白的吓人,可居然連一聲都沒坑。
“派人散出去消息,就說一群人夜襲了我這裡,我身負重傷。”
孰湖吓得面無血色:“将軍,這是何必?”
薛城轉身往回走:“找醫官來,安城本縣的醫官,另外想辦法盡快讓廷尉府的人知道,是同存會的人下的手。”
又三天後。
肆茅齋。
皇帝聽韓喚枝說完之後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問:“你是怎麼看的?”
“内讧?”
韓喚枝道:“從現在來看,像是内讧。”
皇帝嗯了一聲:“易水縣出了事,同存會的人懷疑是薛城做的,所以應該派人去問問,出現内讧也不算什麼意外......派人去查查吧,安排一個千辦去顯得重視些。”
“臣遵旨。”
韓喚枝看了看皇帝:“另外,已經查清楚刺殺窦懷楠的人就是廷尉府方城縣的百辦卓營,在卓營家裡還搜出來大量的金銀财寶,總價超過四五萬兩,還有一封信。”
他停頓了一下後繼續說道:“信中明确要求卓營混進廷尉府殺死姚朝宗,配合姚美倫栽贓陷害沈冷,所以安國公的案子應該可以結了。”
“先等等。”
皇帝問韓喚枝:“為什麼卓營手裡有這樣一封信卻不毀掉?”
“很奇怪。”
韓喚枝道:“這封信的末尾,寫信的人要求卓營将此信保存好不許丢失不許毀掉,說以後還有用處,所以這封信不是卓營不毀掉,而是給卓營下令的人不許他毀掉,臣也沒搞懂這是什麼意思。”
皇帝皺眉:“同存會的東主?”
“應該是。”
“他為什麼不讓卓營毀了信?”
皇帝走到窗口皺眉沉思,這是不符合常理的事,一點道理都沒有,這封信毀了的話就沒法證明卓營那麼做是為了陷害沈冷,,沒有這封信,就算搜出來大筆來曆不明的銀子也證明不了他和沈冷的案子有關。
這封信留下了,更像是故意留下來給沈冷作證清白的,想殺了沈冷的人還要留下這樣一封信來給沈冷證明清白用,事出反常必有妖。
“到底在想什麼?”
皇帝自言自語了一句。
韓喚枝以為皇帝在問他,搖了搖頭:“臣也不知道,從收到消息到現在,臣一頭霧水。”
就在這時候大内侍衛統領衛藍從外邊快步進來,俯身道:“陛下,剛剛傳來消息,說前京畿道甲子營将軍薛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