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冷嗯了一聲:“讓廂兵去搜城,他們一定什麼都搜不出來,讓他們去守城,他們也什麼作用都沒有,薛城把這當做戰場了,他占盡天時地利人和,他藏了起來,可以在暗中調度,而我們卻隻能被動的等着。”
澹台草野:“我派人回去調兵的話,三天可到,三天之内就能把縣城圍住,挖地三尺也能把人挖出來。”
“你太自信。”
沈冷道:“薛城在甲子營那麼多年,你真以為如果甲子營的兵搜到他會立刻上報?一個人的影響力沒有那麼快消失,況且圍城的話影響太大,百姓們會惶恐。”
澹台草野問:“你剛剛說,現在我們在做的也許正是薛城想讓我做的,那你覺得他下一步是什麼?”
“他絕不會暴露自己和他的力量,那麼就隻能把事推給同存會,我推測,因為窦懷楠家裡有殺手上門的緣故,薛城才會假死以斷開和同存會的聯絡,他現在開始懷疑同存會裡有人是朝廷這邊的,既然不能确定是誰,那就毀了同存會。”
沈冷腳步一停:“他的最終目标隻有一個,連我都算不上是主要目标。”
“同存會的東主。”
“嗯。”
沈冷道:“如果你是同存會的東主,你也應該想到了薛城要做什麼,那麼你會做什麼?”
澹台草野怔了一下:“我會做什麼?”
與此同時,距離縣衙不到二裡,城中的一家棺材鋪子。
鋪子的門剛剛關上,門口挂出來一塊謝客的牌子,但是挂牌子的人不是棺材鋪子的人。
棺材鋪子的人都在屋子裡跪着呢,每個人都被綁了雙臂,五花大綁,連頭都不能擡起來多少。
青鸾坐在椅子上看了看面前一臉無辜的棺材鋪老闆,她連為什麼都懶得問,隻是擺了擺手。
于是,她手下的人開始割喉,從左邊的第一個夥計開始割,嘴巴被堵住的人連哀嚎聲都發不出來,片刻後就倒在血泊之中。
棺材鋪的老闆臉色變得發白,不住求饒。
青鸾皺眉,于是又擺了擺手。
第二個被殺的是個學徒,同樣的連掙紮都沒能就被殺死,人跪在那往前栽倒,額頭頂着地面,血很快就在地闆上蔓延開,緩緩流動的血液有些異樣的美感。
棺材鋪的老闆依然在求饒,聲音發顫,但求饒顯然不是青鸾想要的答案,她其實來答案都不想要,她隻是來殺人的。
她再次擡起手......
“别殺了,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你要動手對我動手。”
棺材鋪的老闆直起身子,眼睛血紅血紅的等着青鸾的眼睛:“你把他們都殺了也什麼都問不出來,他們本就不知道。”
“殺他們不是為了問他們。”
青鸾的手再次擺了擺,于是第三個人倒在地上。
棺材鋪老闆臉上的肌肉都在抽搐着,他死死的盯着青鸾的眼睛:“你這樣做,以為能逼我?以為我就能說出什麼?”
青鸾:“我也沒想讓你說什麼。”
她起身:“下一家。”
噗的一聲,棺材鋪的老闆被一把匕首戳穿了咽喉,匕首拔出去的時候,血箭一樣一股一股往外噴。
她從後門出去,後門外邊是一條小巷子,出了巷子口有一輛馬車在等。
“第幾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