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冉聳了聳肩膀:“如果有事可做的話,你以為我會蹲在這難為一隻螞蟻?”
澹台草野一怔:“怎麼回事?”
“人跑了。”
陳冉道:“就是那個脾氣很大的小姑娘跑了。”
澹台草野臉色變了變:“這怎麼可能,現在縣衙裡戒備森嚴,她又是被綁着的,怎麼可能輕而易舉的逃走。”
陳冉道:“你看,就是這麼神奇。”
葉流雲從縣衙大堂裡出來,停頓了一下後說道:“是我的疏忽,沒把她當回事結果被她掙脫繩子逃走了。”
澹台草野當然不信,一個被綁着的女人能在葉流雲的眼皮子底下逃走,這有多不正常?這就好比陳冉拿了一顆糖放在那,一隻螞蟻發現了這顆糖但是沒有回去報信,而是舉起這顆糖直接跑了。
但這是葉流雲說的,澹台草野當然不會追問什麼,所以他看向陳冉想轉移話題:“還有糖嗎?”
陳冉:“有。”
他把手裡的一顆糖扔給澹台草野,澹台草野接過來剝開糖紙塞進嘴裡:“你為什麼總是帶着那麼多糖?”
陳冉搖頭:“我沒有啊,就這一顆,剛才逗螞蟻的就是這顆。”
澹台草野楞了一下,把糖啐出來:“我說怎麼這顆糖還有顆粒感,媽的是沙子嗎!你特麼把糖放地上了,再撿起來還包好?”
陳冉:“對于螞蟻來說這是贓物,如果被其他螞蟻發現了的話就證明剛剛那隻螞蟻是沒有說謊的,所以我當然要把贓物藏好。”
葉流雲歎了口氣:“不用再猜測什麼了,陳冉,我現在沒法跟你解釋,以後你會明白的。”
陳冉聳了聳肩膀:“好。”
他朝着不遠處靠在樹上看着這邊的白牙:“那個小姑娘是流雲會的人抓回來的,葉大人不用跟我解釋,應該跟你的人解釋一下,他們抓這個小姑娘的時候不是輕而易舉抓到的,也拼了命。”
白牙搖頭:“我信葉大人的。”
陳冉從口袋裡抓了一把糖遞給澹台草野:“給。”
澹台草野又懵了:“你特麼有這麼多糖偏偏把你放地上那顆給我吃了?”
陳冉:“你看,現在你也體會到了萬物不易人生艱難。”
他用腳把澹台草野啐掉的那顆糖扒拉到螞蟻那邊:“費心拼命的人說信,我當然也信,不信也沒辦法。”
白牙道:“冉子,别這樣。”
陳冉嗯了一聲:“我去睡一大覺。”
葉流雲問:“你是懷疑我是同存會的人?”
“我又不傻。”
陳冉看向葉流雲:“我不懷疑葉大人,我隻是不爽。”
葉流雲歎了口氣。
白牙過來拉着陳冉往外走:“咱們出去溜達一圈,再去和風細雨樓那邊看看,沒準有什麼發現。”
陳冉擡起頭看了看天空:“天快黑了。”
白牙:“我請你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