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牙膝蓋往前一頂撞在那人脖子上,人被他壓住倒下去,膝蓋壓着脖子那人連呼吸都變得艱難起來,白牙抓住他那人右手的一根手指,咔嚓一聲掰斷。
那人疼的一聲慘呼,臉都變成了青紫色。
白牙把膝蓋稍稍擡起來一些:“你也是當兵的,身為大甯的戰兵,居然有膽子襲擊戰兵将軍。”
咔嚓一聲,他又掰斷了一根。
白牙道:“讓我來告訴你死的區别,如果你不願意說的話,你的死訊傳回你家裡,你的鄉親父老都會知道你是為什麼死的,你想刺殺戰兵将軍,這是意圖造反,從你的死訊傳回你家裡的那一刻起,你的父母你的家人就再也擡不起頭,哪怕朝廷不追究他們,他們也會被唾棄,他們什麼都沒有做錯,卻因為你而受到牽連,以後一輩子活的卑躬屈膝,甚至連做人的尊嚴都沒了。”
那人的臉色再次變了變,眼神裡已經有些許的恐懼。
“你不怕死,你家裡人呢?”
白牙繼續說道:“因為承受不住鄉親們的唾棄,承受不住那麼多的白眼和謾罵,你的父母也有可能選擇走上死路,他們把自己挂在房梁上,屍體就在那搖搖擺擺,不知道多少天都沒有人發現,也許一直挂到腐爛。”
“不要再說了!”
那人明顯慌恐懼了起來,開始劇烈的掙紮。
“自己考慮吧。”
白牙起身:“我去問問下一個願不願意說,如果他願意的話,你說不說都沒有意義了,也許他比你在乎自己的父母家人。”
“我們也不知道你們是戰兵将軍!”
那人咳嗽了幾聲後說道:“我們是接到命令在這伏擊幾個人,命令中并沒有說要殺的人是誰。”
白牙問:“誰給你們吓得命令。”
“曹力。”
那人回答:“甲子營的校尉。”
“是負責這的校尉?”
“不是。”
白牙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又仔細問了幾句後才搞清楚是怎麼回事。
因為常月餘的豬場确實很重要,甲子營十餘萬人的肉食供給基本上都出自這,所以為了安全起見,甲子營會派人專門負責這裡的安全和監督,這個人不是固定的,每三個月輪換一次,每次都是一名校尉帶人過來。
這次帶隊過來的校尉是曹力,其實是昨天夜裡剛到的。
那個招供的人繼續說道:“曹力校尉是昨夜裡剛到的,原本的校尉大人是張方。”
沈冷把他的供詞理順過來,大概是昨天夜裡,甲子營忽然派來了一個叫曹力的校尉,說是因為甲子營在追查什麼事讓張方回營去複命,張方帶着他的人連夜趕回甲子營。
也是昨天夜裡,曹力才對他手下的人說要幹什麼事。
“曹力呢?”
沈冷問:“哪個是?”
因為這些人沒有穿軍服,所以根本判斷不出來哪個是校尉。
“那邊。”
招供的人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具屍體:“就是那個。”
這人之前從房梁上一躍而下朝着陳冉擲了一槍,然後被白牙一刀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