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小策很認真的說道:“我是來殺王爺你的,但我還是要說明一下,如果不是出了些不可控的意外,我不會出此下策,沈冷那邊應該已經在懷疑我,他今天要在縣衙請我吃飯,怕是要在飯局上攤牌。”
信王冷笑:“所以你是打算在沈冷準備對付你的時候先把我殺了,然後想辦法公開我的身份,讓整個安城縣亂起來,消息傳出去之後,别說安城縣,就算是京畿道乃至于整個大甯都會為之一震,大甯的一位親王是同存會的東主,那會是大地震。”
“是的。”
宇文小策道:“我昨夜裡想了很久,實在是沒有别的什麼辦法了,唯有王爺你死了,沈冷他們才會立刻把注意力轉移過來,我就有時間做更多安排。”
信王道:“你還真是一個很不一樣的人,殺我,還要向我解釋一下你為什麼殺我。”
宇文小策道:“因為我敬重王爺為人,如我猜得沒錯,王爺接手同存會根本就不是為了對抗朝廷對抗陛下,而是想把同存會毀了。”
他有些遺憾的說道:“可是王爺,你毀你的同存會,何必要來招惹我們?”
他提劍向前。
“找死!”
紅怒往前一沖,手裡的巨鐮橫掃出去直奔宇文小策的咽喉,巨鐮帶着極為凜冽霸道的氣勢,宇文小策卻似乎并不在意,在巨鐮即将掃到他身前的瞬間,他的長劍擡起來在巨鐮上拍了一下。
看起來隻是輕輕拍了一下,可是巨鐮卻立刻下沉,力道都變得無比兇猛起來,握着巨鐮的紅怒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兵器,巨鐮重重的砸在地面上,這種恐怖的力度之下,紅怒的虎口都被震的裂開,巨鐮立刻脫手。
“女人的武藝,都很好看,也隻是好看。”
宇文小策往前邁步:“我不喜歡殺女人,你讓開吧。”
紅怒卻再次向前跨步,然後一腳踹向宇文小策的胸口,宇文小策微微皺眉:“何必?”
長劍向前,噗的一聲穿透了紅怒的腳掌,随着劍往上一撩,紅怒的腳掌被切開。
與此同時宇文小策微微側身避開,紅怒的那一腳還是踹了過去,可是卻連他的衣服都沒有碰到。
宇文小策手平伸出去,劍柄在他的掌心裡轉了一圈,長劍也就轉了一圈,動作依然看起來不急不緩,風度翩翩。
而此時此刻,紅怒還在往前沖。
宇文小策和紅怒擦身而過,他繼續朝着信王走過去,紅紅怒踹出去的那一腳落地,腳底接觸地面的那一瞬間,她脖子上出現了一條血線,然後人頭掉落下來。
就算是人頭掉落,紅怒的臉上依然保持着之前的表情,滿眼都是不可思議。
“我當年要去長安趕考,要考的是武舉。”
宇文小策歎道:“如果不是我任性離開了家門,我家也不會被百裡屠滅門,很多事都是巧合,可發生了就誰也無法追回。”
撲通一聲,紅怒的無頭屍體倒在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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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六十五章
故意的
宇文小策的劍像是一片落葉,一朵飄雪,一場春雨,劍在他掌心裡轉了一圈,紅怒的脖子上就多了一條血線,而這一劍之所以給人如落葉飄雪春雨,是因為劍不刻意。
劍是兵器,是兇器,劍招就是殺招,哪怕就是舞劍的劍,哪怕就是舞劍的人,隻要與劍有關的,再美也刻意。
出劍就是劍招,殺人就是心念。
可是宇文小策的劍真的太自然,不是刻意殺人而去,這是一種很缥缈的感覺,不可能說的很清楚,隻是一種感覺,哪怕如信王這樣對武技并不擅長的人也看得出來,紅怒和宇文小策的差距就在這,一個兇悍的刻意,一個殺人都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