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宇文小策道:“下來吧。”
信王一動,青鸾立刻喊了一聲:“叔!你走!”
信王搖頭,看向宇文小策認真的說道:“如果我回去,你保證不殺她們嗎?”
“保證。”
宇文小策道。
信王根本不信:“你不會放過她們的,你要殺的不隻是我,還有我身邊的所有人,如果有一個沒死都能去找沈冷他們,告訴他們是你殺了我,你就暴露了,你怎麼可能放過我的人?”
“所以你想要想殺我,最好把她放了,我說話算話,我就站在這不會走,她走。”
宇文小策歎了口氣:“說謊是我唯一的缺點,對不起,我确實說謊了,你們都得死。”
就在這時候,從院子裡的那棵大樹上,有一根細細的銀線緩緩放下來,因為太輕所以沒有一絲聲響也沒有一絲氣動,青鸾在出手的那一刻,掩護了白凰,她迅速的掠到了樹上,銀線就是她的殺人利器。
“别動了。”
宇文小策淡淡的說道:“從你出現的那一刻我就看到你了,你的兵器确實很奇怪,一根線就能殺人,可是我保證你殺人的速度沒有我快。”
他的話音一落,那根銀線就停了下來。
宇文小策微微歎息一聲:“我這二十幾年來一直都在安城縣,雖然做了很多瑣碎的事,可還是有很多時間空閑,在這空間的時間裡我隻做兩件事,一是練劍二是打聽這個江湖上有多少人值得我注意。”
“二十幾年來,值得我注意的一共隻有三個人,很遺憾的是,你們都不在這三個人之中。”
宇文小策似乎并不着急,他的語氣依然平淡:“一個是姓楚的劍客,未曾謀面,但傳聞他的劍法已經到了超脫武技的層面,我不知道那個層面是什麼,也許比我強,也許與我一般無二。”
“還有一個死了,他叫商九歲。”
宇文小策停頓了一下:“另外一個原本是軍中的大将軍澹台袁術,可是他太老了,軍中的武技靠的是氣盛,不似江湖客,人老了可以靠技取勝,軍中武技一旦沒有了體力支持,不足為慮,所以這個人現在我改成了沈冷,有傳聞他的妻子劍技很強,可女人終究是女人,所以不值得我關注。”
信王忽然間想到了什麼,可是他不敢确定。
“你還不下來?”
宇文小策看向信王:“那對不起,我隻好再殺一人。”
于是他的劍慢慢的往自己懷裡帶,劍刃觸碰到了青鸾的脖子,她的皮膚很白,脖子修長,衣服的領口下隐隐約約可見鎖骨,這麼美好肌膚上多了一條淡淡的血線,皮膚被切開,下一息這白皙的美就會徹底消失不見,血液噴灑的那一刻,哪裡還會有什麼美感可言。
呼的一聲,一杆鐵标槍從一側激射過來,速度之快超乎想象,宇文小策立刻抽回劍掃了一下,那杆鐵标槍随即劇烈的旋轉着飛走,咄的一聲戳在門闆上。
沈冷從屋頂上掠過來,人在半空,第二支鐵标槍已經擲了出來。
宇文小策皺眉:“來的好快。”
他再一劍将鐵标槍掃開,眼神裡似乎有些遺憾的看了信王一眼,還有一些别人難以理解的淡淡得意,然後迅速的朝着院子外邊掠了出去。
他就好像一片落葉被風吹起,身法之輕令人咋舌,他飄到了院牆外邊,而沈冷已經到了院子裡。
他從青鸾的身邊掠了過去,青鸾的長發和衣裙瞬間飄了起來。
青鸾回頭去看,隻看到那偉岸修長的身影已經到了牆邊。
轟!
沈冷雙掌推在牆壁上,于是牆便好像被爆破了一樣朝着外邊崩碎坍塌,數不清的碎磚紛飛激射,在塵煙中,沈冷如一隻下山虎般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