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冷大聲道:“繼續翻。”
這第二艘拖船上一共翻出來六七口箱子,都裝滿了官銀,粗粗算起來,這六七箱銀子差不多能有三四萬兩。
船老大的臉色已經白的好像紙一樣,手都在顫。
“真的不關我們的事,我們就是收了些酬勞送船的啊,我們都是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人,真的不知道這沙子下邊藏了東西。”
沈冷回頭看了他一眼:“還沒說你有事呢,先把沙子都翻一遍。”
船老大連忙點頭:“是是是,先找,我們先找。”
就在這時候從官道上有一隊騎士縱馬而來,到了不遠處才看清楚是大概幾十名官府的衙役,為首的那個人身穿捕頭官服,不過也隻是從七品而已。
可沈冷他們身上沒有官服。
捕頭從馬背上跳下來,冷眼看了看沈冷他們:“哪裡來的強盜水匪,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搶劫船隊!來人,把他們都給我拿下!”
幾十名捕快抽刀向前,看起來氣勢洶洶。
陳冉跳到岸上,把腰帶上的水師鐵牌摘下來遞給捕頭:“我們是大甯水師的人,正在此處查案,這是我的腰牌。”
捕頭那鐵牌接過來看了看,皺眉,然後一甩手将鐵牌扔到一邊:“居然還敢冒充戰兵,你們身上沒有軍服,這鐵牌想必也是假的。”
陳冉臉色一寒:“把牌子給我撿回來。”
捕頭哼了一聲:“居然還敢裝,給我拿下!”
兩個捕快持刀朝着陳冉走過來,其中一個伸手抓向陳冉的衣領,陳冉擡起手抓着那個捕快的手腕一扭一壓,捕快嗷的叫了一聲後蹲了下去。
另外一個捕快眼看着自己人被打了,毫不猶豫的一刀朝着陳冉的脖子剁了下來,就是奔着直接殺人來的。
陳冉一腳踹在捕快的小腹上,那人佝偻着身子往後摔倒,疼的龇牙咧嘴,一時之間想站起來是不可能了,陳冉這一腳的力度,尋常人怎麼可能輕易受得了。
“抗拒執法,殺!”
捕頭喊了一聲,伸手把腰帶上挂着的連弩摘下來就要朝着陳冉點射。
一塊銀子飛過來,啪的一聲打在他握着連弩的右手上,那把連弩被打掉在地上。
沈冷從船上一躍而起,猶如一隻振翅的雄鷹般掠到了岸上,他大步走到那個捕頭身前,此時那捕頭的臉色已經變了,擡頭看向沈冷:“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襲擊官差!”
啪!
他的話剛說完,沈冷一巴掌扇在他臉上,那隻大手張開了跟鐵蒲扇一樣,扇在捕頭的臉上直接把人扇的橫着倒下去,捕頭疼的一聲悶哼,掙紮着起來,一把将腰刀抽出,刀子抽出一半的時候,沈冷一腳踹在刀柄上,長刀又回到了刀鞘裡,一腳之力,連刀帶刀鞘飛了出去。
捕頭眼睛都瞪圓了,看了看空了的手又擡起頭看沈冷。
啪!
又是一個耳光。
捕頭再次被扇的倒在地上。
“你們死定了!”
捕頭再次掙紮着爬起來:“給我放箭!”
那幾十名捕快立刻将弩箭摘下來瞄準。
“全都卸了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