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第1頁)

赫連冬暖貌似也才反應過來,看了看勞崖那張臉,被令闆打的無比凄慘,臉兩邊都被打的皮開肉綻,嘴唇都被打出來豁口,鼻子歪了,滿臉都是血。

“打成這樣,也沒法繼續問什麼了,不過料來這個人參與其中,他還沒有死心,還想撐着,所以也不會說出些什麼有用的東西來。”

衛藍說完這句話後壓低聲音對赫連冬暖道:“我下令掌嘴,你怎麼也不看着點,打成這樣不好帶回長安,看着跟被打碎了的西瓜似的。”

赫連冬暖無辜的說道:“我也隻顧着聽噸噸噸交待事情經過,忘了他還在挨打呢,這啪啪啪的聲音還挺有節奏的,我以為是配樂。”

衛藍笑道:“少來這套,你就是想打他。”

赫連冬暖撇嘴道:“說的好像是我下令打他的一樣。”

衛藍笑了笑,其實哪裡是什麼忘了,就是想打。

此時此刻他們難道還看不出來這個勞崖知道的一定比杜恩多,但是這個勞崖也一定不會輕易招供什麼,剛剛杜恩想要招供的時候勞崖還攔了他一下說他先招供,結果說出來的話也無非是縣令尹至來了個親戚,至于這個親戚是誰他不知道。

後邊的那些重要供詞都是杜恩招出來的,若杜恩不說,這些話勞崖必然也不說,這個人的心機遠比杜恩要深沉的多,他很清楚自己招供的越多其實罪行越重,他模棱兩可的說一些,還能把自己說的像是無辜。

衛藍看向勞崖:“我現在問你一句話,你隻需點頭或是搖頭,你所說的那個人,也就是縣令尹至的親戚,其身份到底是誰你可知道?”

面目全非的勞崖機械似的的搖了搖頭。

“先把人都嚴密看好。”

衛藍吩咐了一聲後看向赫連冬暖:“現在大概也能明白,為什麼那夥兇徒殺了縣令尹至和他夫人,而沒有對縣丞和捕頭動手,是因為這兩個人雖然知道事但不知道是誰,他是故意留下這兩個人不殺,不然的話以他們的能力,可以殺縣令尹至一家難道還不能殺了這兩個人?”

赫連冬暖點頭:“可是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故意留下線索,讓咱們先确定了天機票号基本上是被人陷害的,這樣做對他們來說有什麼好處?”

他看着衛藍說道:“這個人布局安排一切,當然會很清楚,一旦勞崖和杜恩落在我們手裡,他們所知情的事我們也會逼問出來,可他還是把人留下了。”

“事出反常。”

衛藍也沒想明白。

“他故意讓我們查到了這件事天機票号是被陷害的......為什麼呢?”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一時之間都想不通。

“還有一件事。”

赫連冬暖道:“百曉堂先後兩次有人去說過關于天機票号案子的事,第一個去的人是賣消息的,剛剛陳冉已經把經過說了,那個人被百曉堂的人打死......第二個是去買消息的,這個人到底是誰?”

“案子遠沒有到水落石出的時候。”

衛藍道:“我現在帶人去那個船老大的村子問問,他是一問三不知,問什麼都是......你去問我們村長。”

另外一邊,沈冷帶着祥甯觀的人縱馬狂奔,沿着官道朝着西園縣方向趕路。

二本道人縱馬在沈冷一側,耳邊都是呼呼風聲,所以說話都要很大聲的喊,不然聽不清楚說的是什麼。

“師兄,西園縣好像就在你老家不遠啊!”

“嗯!”

沈冷點了點頭:“隔壁縣就是西園縣,我老家魚鱗鎮隸屬于安陽郡郡治,左邊是鼎縣,右邊是西園縣,我們在京畿道安城縣從查到的宇文小策就是鼎縣大河鎮人,大河鎮距離魚鱗鎮不過幾裡遠,西園縣距離魚鱗鎮大概四十幾裡,我曾經去過。”

二本道人問道:“現在是不是已經可以确定,陷害天機票号的人就是那個宇文小策,而宇文小策又和原京畿道甲子營将軍薛城可能是一夥的,所以也就可以推斷這些事都是薛城搞出來的?”

“可以推測,但沒有實據,推測一件事太容易了,可是查實一件事談何容易。”

沈冷道:“薛城已死,不管是真死還是假死,但他現在就是個死人,一個死人怎麼可能安排人做這麼大的案子?所以沒有實據就沒有辦法定罪,第一要确定這案子是他的人做的,第二要确定他還活着,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