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長安坐在馬背上看着他,看起來依然很冷的樣子,但實則嘴角都已經花開了似的,從凜冬到春暖。
“他們應該亂箭射過去。”
孟長安說。
沈冷晃了晃腰:“一棍全都掃掉。”
孟長安:“......”
他歎了口氣:“你是大将軍,能不能莊重些。”
沈冷張開手:“來,下來,讓大爺莊重的抱抱。”
孟長安手下的那些親兵們噗嗤都笑了,一群人原本鋒利如刀的漢子們看向孟長安,眼神裡有鼓勵有期盼,就差有人喊出來,快下來讓他抱抱。
孟長安從馬鞍一側把水壺摘下來,朝着沈冷砸了過去。
沈冷一把接住,拔開塞子咕嘟咕嘟的灌了半壺進去,然後擦了擦嘴:“我追這些人已經追了一路,結果全都落在你手裡了。”
他掃了掃:“人數不對啊?”
孟長安道:“殺了一半。”
沈冷圍着那些俘虜轉了一圈:“沒有宇文小策。”
孟長安:“那是誰?那個劍法很不俗的人?”
沈冷嗯了一聲:“連你都沒有把人留下,還給出劍法很出衆的評語,由此可見你也就那麼回事,那人可是被我打的屁滾尿流。”
孟長安:“他沒和我打,知道我是孟長安之後就跳河跑了。”
沈冷:“......”
陳冉從蘆葦叢裡出來,正好聽到這句,噗嗤一聲笑了,回頭對二本道人壓低聲音說道:“看到了沒,這是咱們安國公裝逼最失敗的一次。”
衆人出來後朝着孟長安行禮,孟長安看着他們也笑起來,都是自己人啊。
他把戰船遇襲的事跟沈冷說了一遍,沈冷的臉色立刻寒了一下。
“我沒讓茶顔過來,讓她護送家眷先回長安。”
孟長安道:“我來幫你。”
沈冷嗯了一聲,走到那些俘虜面前看了一會兒,然後問孟長安:“審問過了嗎?”
孟長安搖頭:“我不做自己不擅長的事。”沈冷:“比如跳河。”
孟長安舉頭看蒼穹。
他生在魚鱗鎮緊挨着南平江,但他水性确實不好,小時候家裡人絕對不允許他下水,後來就去了長安城雁塔書院,其實他也不是水性不好,他基本上是不會水。
“冉子。”
沈冷回頭看向陳冉:“審審他們。”
陳冉應了一聲:“好嘞。”
孟長安從馬背上下來,和沈冷兩個人走到一邊,尋了個還算幹淨的地方坐下來,在那看着陳冉審問那些俘虜。
“老院長身體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