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十人隊的斥候迅速的沖了上去,很快就消失在樹木掩映之中。
前邊,斥候隊正劉晉樓壓低身子往前走,帶着他的隊伍小心翼翼的穿過一片叢林,在林子邊緣,他打了個手勢示意隊伍停下來,取出千裡眼往前邊仔細看了看。
一條殘缺不全的石階小路出現在大概幾十丈外的山腳,這應該就是縣志中記載的那條可以通向石頭城的路了,小路兩側都是枝葉茂密的樹和近乎一人高的野草,敵人藏身起來很容易。
“去兩個人看看。”
劉晉樓壓低聲音吩咐了一句。
兩名斥候從他身後貓着腰出去,在溝壑之中盡量壓低身子前行,他們從野草叢裡探出頭往石階路那邊看,應該是沒有什麼危險,其中一個站起來朝着他們招了招手。
噗!
一支鐵羽箭從遠處飛過來,直接射穿了斥候的脖子。
人站在那還揮着手,箭射穿脖子的時候他還保持着招手的動作,下一息,屍體往前撲倒。
他身邊的同伴驚了,拉着屍體回到溝裡,發力把屍體扛起來往回跑。
噗!
鐵羽箭再次飛來,這次沒有瞄準要害,而是一箭射穿了後撤斥候的小腿,扛着同伴屍體的斥候疼的悶哼一聲,不由自主的撲倒在地。
“救他回來。”
劉晉樓喊了一聲,然後将連弩摘下來朝着羽箭飛來的方向點射,可是連弩的射程根本就到不了那麼遠,對方的鐵羽箭最少是兩石半以上的硬弓射出來的,比他們的連弩射程最起碼要遠一倍還多。
三名斥候互相掩護着沖過去,兩個人一左一右半蹲在那還擊,另外一個人過去拉着受傷的同伴往回走。
噗!
第三支鐵羽箭飛來,打穿了支援斥候的脖子。
在第三支箭飛過來之後的片刻,幾十支羽箭從不同方向射了過來,另外兩名戒備的斥候被先後射翻,瞬間就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距離被伏擊的的人大概二十丈外,樹幹上,大開山水匪首領郭亭冷哼了一聲,似乎頗為不屑。
他就是被宇文小策留在這的人,也是被常月餘稱之為兄弟的人,四十幾歲,方臉絡腮胡,眼睛好像鷹一樣。
“說什麼水師戰兵實力很強,不過如此。”
郭亭吩咐道:“過來救人的,來一個射死一個。”
附近草叢裡和樹上的那些水匪應了一聲,舉着弓繼續瞄準那個方向,可是好一會兒也不見人再上來。
差不多有半刻時間之後,一隊戰兵從樹林中緩緩出來,每個人都貓着腰,他們手裡都有一面很大的步兵盾,一條直線似的出來,然後隊伍分開兩邊,隔一個人走一個人,前邊的往左後邊的就往右,這樣陸續分開形成兩支隊伍。
然後隊伍又在遇襲的人前邊重新彙合,以步兵盾形成防禦,步兵盾後邊的人上來,拖拽着受傷和死去的戰兵回到林子裡。
“他們也就那樣。”
郭亭嘟囔了一句,手中的鐵羽箭激射而出,砰地一聲擊穿了一名戰兵手裡的步兵盾,餘家卡在盾牌上,箭尾嗡嗡嗡的急速顫抖着。
郭亭一擺手:“撤到二道梁,咱們在那邊等着他們上來,就在這大開山讓那些朝廷的兵看看咱們的實力,想把這打下來,沒那麼容易。”
幾十個人跟着他從四周蹿出來,迅速的朝着山上撤退,持盾的戰兵們看到了人影之後開始追擊,他們三個人一排舉着盾追過去,到了石階路上三個人一排剛好,這條路都容不下四個人肩并肩。
“上去!”
一名戰兵校尉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