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劍憐後撤一步:“你看好。”
他在河邊猶如翩然起舞,手中沒劍,可是卻仿佛有滔天劍勢,似乎連身邊的河水都被劍勢所影響而變得奔流起來,可那隻是仆月的錯覺。
楚劍憐将楚皇劍完整的演示了一遍,仆月已經面如死灰。
“你看清楚了嗎?”
楚劍憐問。
仆月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噗噗噗噗......
他剛點完頭,四肢爆開血霧,四肢經脈俱斷。
仆月撲倒在地,他艱難的擡起頭看向楚劍憐:“你......既然要廢掉我,為什麼還要讓我看到完整的劍譜?”
楚劍憐想了想,回答:“隻是想讓你看看。”
仆月的嘴唇都在一下一下的抽動着,然後發出一聲凄厲的咆哮。
楚劍憐微微歎道:“劍技應該是無趣的,我也是無趣的。”
第一千四百二十四章
總得帶些禮物
正是長安城裡風景最美的時候,柳綠但并不繁雜,花紅但并不嬌盛,處處都是剛剛好,這是最符合幾乎所有人心境中關于氣候舒服兩個字的時期,但并不包括楚劍憐。
他是個異類,他覺得任何時候的氣候都很舒服。
他甚至覺得活着就很舒服,走路很舒服,呼吸很舒服。
幸好他還沒有到覺得死了應該很舒服的那一步。
四肢經脈俱斷的仆月四仰八叉的躺在那,原本是趴着的,可能是楚劍憐覺得他趴着應該不舒服,所以還給他翻了身,由此可見楚先生應該有那麼一點點強迫症。
然而對于傷成這個波一樣的仆月來說,趴着和躺着唯一的區别就是如果此時此刻有一隻飛鳥經過還正好拉了一泡屎,掉在後腦勺上可能比掉在臉上容易接受一些。
所以趴着好?
他甯願趴着,不想看楚劍憐那張臉。
楚劍憐還是個不識趣的人,他就盤膝在仆月身邊坐着,也沒有繼續動手意思,也沒有離開的意思,仆月躺在那他坐在那,一個怒目而視一個視而不見。
“我不明白,如果你真的是楚皇族唯一的傳人了,為什麼你不去殺了甯帝李承唐?你不覺得那才是你應該做的事?”
“去過。”
“殺不了?”
“不想殺。”
楚劍憐回答完了之後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想殺也殺不了。”
仆月冷哼一聲,雖然已經這個樣子了依然對楚劍憐充滿了嘲笑和輕蔑,他覺得自己若有楚劍憐這樣的武技,應該會去殺甯帝。
“如果我有你那樣的劍技,我一定殺了甯帝,就算我複國無望,我也不會讓搶走我祖輩江山社稷的人好好活着,殺一個還不夠,有生之年都要殺甯帝。”
“人不可勝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