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就因為當年他追一個小賊追了三十幾裡路,然後還重傷,所以他才會被提拔為捕頭的?”
宇文小策問。
“那我不知道。”
車夫搖頭:“我就知道方捕頭人真的很好,說是雇了小竹歡照顧他養母,可是隻要他回來,什麼事都不讓小竹歡幹,都是他親自動手,人又和善,在鎮子裡人緣很好。”
宇文小策嗯了一聲:“那确實個好人。”
他停頓了一會兒後笑着說道:“那你說,有沒有可能這個方捕頭其實是個壞人?他隐藏了身份進入南山縣的縣衙,以捕快的身份隐藏自己,為了藏的更好,他故意暈倒在你們鎮子外邊,而暈倒的時機和在什麼人面前暈倒,都是他設計好的。”
車夫臉色猛的一變,轉頭看向宇文小策:“你什麼意思?你這個人心眼不好啊。”
宇文小策笑道:“老夥計别生氣,我就是随随便便的推測一下啊......他在幾年前故意暈倒在你老嫂子面前,也許是因為他已經查清楚了你老嫂子人好而且家裡隻有她一個人,孤寡老人比較好騙。”
“然後他以報恩為名拜你老嫂子為幹娘,當做養母奉養,是因為他看中了你們隽山鎮的這個特殊的位置,從隽山鎮往北就是七十裡峽,以他的腳力,一夜之間跑一個來回都沒問題,你信不信?”
“你閉嘴!”
車夫勒住缰繩,怒視着宇文小策:“你到底是幹嘛的人?心眼怎麼能這麼懷?方捕頭這些年來與人為善,鎮子裡的人誰不清楚他的為人,你這麼诋毀他,還如此惡毒,你是不是......”
他忽然間反應過來:“你是不是就是那個在我們鎮子殺人的人!”
“我是啊。”
宇文小策笑了笑,一臉的真誠:“你看,你的眼神裡居然還有懷疑,不用懷疑,我真的是。”
他一把掐住車夫的脖子,車夫想掙紮可是根本掙紮不開,他不管怎麼扭動踢打,他的脖子始終被宇文小策死死的掐住。
“我說了你還不信......”
宇文小策手指發力,車夫的臉已經憋成了青紫色,眼睛開始往上翻。
“可惜你看不到真相了,我倒是對這個人越來越有興趣,我會給你證明一下,這個方拾遺絕對不是什麼好人。”
他松開手,車夫的屍體被他推到了路邊,他從馬車上跳下來,拉着屍體扔進路邊的溝裡,随便扯了些野草蓋上。
回到馬車,宇文小策抖了抖缰繩,那驽馬拉着車繼續往前走,不時回頭,似乎是在好奇主人去了什麼地方。
半日之後,宇文小策趕着車到了南平江的江邊,他在江邊的碼頭木樁上刻了個符号,然後就在碼頭客棧裡住了下來,第二天下午,有兩名手下找了找了過來,宇文小策讓他們出去聯絡,又三天,幾十名手下趕了過來。
宇文小策梳洗更衣,上了馬車之後吩咐一聲:“去收一批貨,随便什麼都行,跟我去南山縣。”
“宇文先生,咱們去南山縣做什麼?”
“閑着無聊,随便看看。”
宇文小策一擺手:“先去收貨吧。”
隻半日他們就在碼頭采買了一批貨物,買了兩輛大車,拉着貨物奔南山縣。
與此同時,清隽山北側,七十裡峽北邊的峽谷口,一隊精悍的騎士保持着戒備的陣型向前推進。
在他們前邊二三裡左右,陳冉帶着幾名斥候悄悄靠近,他們發現在草坡上躺着一個人,身上穿的像是官差的衣服,也不知道死了還是怎麼的,躺在那一動不動。
陳冉帶着人靠近,距離還有幾丈遠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鈴铛聲音響起,那人立刻坐起來,一瞬間把長刀抓在手中。
“你是誰?”
陳冉見已經暴露,索性直接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