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第3頁)

方拾遺想了想:“不給千辦,不走。”

沈冷哈哈大笑:“狂。”

方拾遺:“有資本。”

沈冷擺了擺手:“明天見吧。”

回到軍驿,沈冷在屋子裡坐下來,仔仔細細的回憶了一下他和縣令于晚冬的談話,又回憶了一下和方拾遺的談話。

“我都問過了。”

陳冉遞給沈冷一杯水:“你去縣衙的時候,我和縣城裡的百姓還有縣衙的捕快都很随意的聊了聊,他們關于方拾遺的說法沒有區别。”

沈冷嗯了一聲。

陳冉道:“年紀大一些的人對他父親方皖還有印象,我也問了問,他們對于方皖的說法也差不多,大概都是覺得方皖是一個很死闆的人,從不與人多接觸,性子孤僻,人緣不好,但是做事很執拗,很認真。”

陳冉喝了口水後繼續說道:“還說方皖這個人的武藝很強,他能一個人在縣城北門砍死幾十個兇徒其實就足以說明武藝确實很厲害,換做我的話應該做不到,那幾十個人都是亡命徒,一擁而上,我怕是抵擋不住。”沈冷道:“所以方拾遺的武藝為什麼那麼厲害也就可以解釋,因為他父親就很強,一定有流傳下來的東西,但是......他沒有。”

陳冉一怔:“什麼他沒有?”

沈冷道:“方拾遺的武藝不是傳自他父親,他自己說的,如果他說傳自他父親的話更合理,但他自己卻說武藝自己胡亂摸索的,所以如果他是有問題的人,何必要讓自己看起來值得懷疑?”

陳冉:“為什麼你總覺得方拾遺有問題。”

沈冷聳了聳肩膀:“我不是很确定隻是有個想法,我也不是總覺得他有問題,我隻是覺得事情有問題。”

陳冉沒理解,看着沈冷問了一句:“什麼事?”

“兩件事。”

沈冷在屋子裡一邊走動一邊說道:“第一件事,關于方拾遺的身世,方拾遺的父親是縣衙捕快方皖,方皖在獄中因為悲憤不平而自盡身亡,我也懷疑是那些收了黑錢的捕快殺了他。”

“方皖去世之後,他的夫人帶着獨子離開了南山縣,自此之後,南山縣中沒有一個人見過他們母子二人,方拾遺回來後說他是方拾遺。”

陳冉一怔:“你的意思是,方拾遺根本不是方拾遺?”

沈冷道:“隻是胡思亂想,你不用當真,也沒必要在方拾遺面前表現出什麼,我隻是在推測這件事。”

陳冉問:“那第二件事是什麼?”

“被方拾遺殺了的那個黑武密諜。”

沈冷道:“我仔細回憶了一下,韓喚枝曾經說過,身上有六棱刺青的黑武密諜,最少也是個銀袍千夫長,類似于大甯廷尉府的千辦,根據刺青的大小和顔色來區分身份,也有可能是一名金袍萬夫長,甚至有可能是青衙的副指揮使。”

“就算是一個銀袍千夫長,他獨自一個人潛藏在南山縣的目的是什麼?”

陳冉問:“潛藏還需要目的嗎?”

沈冷道:“潛藏有兩種目的,第一是為了執行什麼任務,但是南山縣這種地方,沒有什麼任務需要黑武密諜來做,那就是第二種目的,單純的把自己藏起來,他想脫離黑武控制。”

陳冉:“你說的這些我沒理順,和方拾遺有什麼關系?”

沈冷道:“明天你想個辦法,和方拾遺一塊洗個澡。”

陳冉:“我湊!”

沈冷:“有什麼問題嗎?”

陳冉:“為什麼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