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李冬青就執意要除掉方皖,而他的想法是盡量能拉攏就拉攏,可沒柰何,因為方皖确實又臭又硬,他們不管是送銀子送房子還是送女人,方皖始終水潑不進。
“你父親是個合格的捕快。”
杜德海回頭看了一眼被按在床上不能動彈的方拾遺,停頓了一下後繼續說道:“我這麼多年來其實也沒有幾個真正佩服的人,你父親算一個,你死了之後如果在陰曹地府還能見到他的話,替我跟他賠個不是。”
他看着方拾遺的眼睛說道:“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在給他燒紙,清明,忌日,春節,沒有一次落下的,他在陰曹地府裡應該日子過的還可以。”
方拾遺冷笑:“他活着的時候不沾染你們一個銅錢,你以為他死了之後會用你們的錢?”
杜德海一怔,想了想,苦笑:“你說的也不是沒道理,活着的時候他确實一個銅錢都沒拿過我們的,死了之後應該也會嫌我的錢髒。”
他走到方拾遺面前:“你真的不該回來,你母親帶着你走都走了,回來還有什麼意思?你回來又能做什麼?”
方拾遺道:“我回來,是想看看報應在不在。”
“哪有什麼報應。”
杜德海道:“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什麼報應,你覺得還會有不公平的事嗎?我從來都不認為我們做的是對的,可是我也從來都不怕有什麼報應,因為實力不一樣。”
他指了指方拾遺:“你沒能力,沒實力,沒本事,所以你隻能寄希望于報應,你對付不了我們,才會覺得我們會有報應,如果你能對付的了我們,你應該明白,你自己才是我們的報應。”
他緩了一下,笑了笑:“報應這個詞一定是弱者發明出來的,你信不信?”
方拾遺思考了一下,點頭:“有道理。”
杜德海道:“強者始終都是别人的報應,而不怕報應。”
方拾遺問:“既然你想殺了我,能不能在我臨死之前讓我明白一些事,我父親當年是不是被你們陷害的,你們都有誰,他在獄中到底是不是自殺。”
“哈哈哈哈......”
杜德海哈哈大笑起來,眯着眼睛看向方拾遺反問:“我們都有誰?”
方拾遺看着杜德海的眼神明白過來,他點了點頭道:“原來是所有人。”
杜德海嗯了一聲:“我說過了的,你父親是個異類。”
方拾遺歎了口氣:“大甯之内,為什麼也有你們這樣的人?”
杜德海道:“大甯之内,到處都是我們這樣的人。”
方拾遺搖頭:“我希望不是,不然我連點美好都看不到了。”
杜德海:“你是不是有病?”
他眯着眼睛看着方拾遺:“你要死了,還說什麼美好不美好?”
方拾遺卻笑了笑:“我為什麼要死了,審問很順利,我很開心。”
“審問?”
方拾遺忽然動了起來,動作快的讓人眼睛都跟不上,手掌如刀在那幾個壯漢的脖子上切了一下,三四個壯漢連反應都沒有就幾乎同時倒了下去。
方拾遺在床上坐起來,笑呵呵的看向杜德海:“現在給你一個選擇,一是告訴我人名單,二是你壯烈的去死。”
杜德海的第一反應是扭頭就跑。
方拾遺的身影一閃就到了杜德海背後,右手伸出去,手指好像鐵鉗一樣居然隔着肉抓住了杜德海的脊椎骨,那一瞬間,杜德海好像被閃電劈了一樣立刻軟了下去,軟還在抖,所以那場面就顯得格外詭異。
“來,咱們去那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