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根棟一咬牙,擡腳踹向騰晖治的小腹,騰晖治的膝蓋擡起來往旁邊一擋,用膝蓋撥開了王根棟的腳,然後膝蓋往前一頂正中王根棟的小腹。
王根棟被這一撞之力震的向後退出去好幾步,騰晖治得意的笑了笑,習慣性的回頭想看看哥哥騰晖太有沒有看到自己,他的武藝都是騰晖太教出來的,隻要有所成就就習慣了向他哥哥炫耀,其實也隻是想得到一句誇獎。
可是回頭看的時候,隻看到自己的人和甯軍厮殺在一起,并不見他哥哥騰晖太的身影。
就在他一愣神的時候,王根棟已經沖了回來一刀砍下,騰晖治橫跨一步避開這一刀,他的長刀斜着劈砍出去,一刀劃在王根棟的胸口。
刀刃在護心鏡上擦出來一串火星。
騰晖治轉身看向王根棟:“你不是我的對手。”
王根棟還不是很聽得懂桑人的話,大将軍交代過,了解敵人永遠都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沈冷自己就有這樣的習慣,他到一個地方就會學習一個地方的語言,王根棟跟着沈冷那麼久,沈冷的很多習慣也都變成了他的習慣。
隻是确實年紀大了些,又是來東疆沒多長時間,所以桑人的話他确實隻是一知半解。
可是他看的出來那個桑人眼神裡的輕蔑。
“你得意個屁。”
王根棟罵了一句,揮刀再上。
可是他的刀确實比騰晖治的刀要慢,兩個人拼了幾刀之後,王根棟被騰晖治一刀刺在心髒位置,可是那裡有一面極厚重堅固的護心鏡,刀尖戳在護心鏡上往一側滑開,噗的一聲穿透了王根棟的肩膀。
刀尖從王根棟的背後戳出來,騰晖治雙手握着刀柄猛的一扭,刀身在王根棟肩膀裡轉了半圈,傷口立刻就變成了一個血洞。
“你不是我的對手!”
騰晖治嘶吼了一聲,一腳踹在王根棟的小腹上,王根棟向後仰倒在地,血流如注。
騰晖治再次回頭看向身後,依然沒有看到他哥哥騰晖太的身影,他忽然之間明白過來,騰晖太應該已經走了,他的親哥哥,把他也當成了棄子。
“可惡!”
騰晖治暴怒,将怒火全都發洩了在王根棟身上,朝着王根棟一刀砍了下去。
東海船塢。
士兵們将火藥裝上車準備運走,就在這時候一隊騎兵進了船塢,人數并不是很多,隻要百餘人,為首的居然是辛疾功。
他看了看四周問道:“大胡子呢?”
“回将軍,他先去辎重大營見王将軍了,說是讓王将軍提前準備一下。”
辛疾功點了點頭,走到馬車錢看了看車上的火藥包,确實有受潮的迹象,船塢距離大海太近了,雖然做了些防護措施,可沒有什麼太大用處。
“速度快一些,送到辎重大營後就回來。”
辛疾功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心說自己果然還是這樣的毛病,心裡有事就睡不着,明知道這事大胡子自己就能處理好,大胡子派人去告訴他是情理之中,他根本沒必要來一趟。
十幾輛大車裝完之後,辛疾功擺手:“多安排一些人護送,雖然不會有事,可是小心謹慎一些總是沒錯的。”
他看向自己的親兵校尉高盛:“你帶隊吧,我有些乏了,在這等着你們回來。”
“是!”
高盛應了一聲,留下了一批親兵,然後帶着大概八九百名戰兵護送着十幾輛大車離開了船塢。
隊伍剛走沒多久,忽然間?t望塔那邊吹響了示警的号角。
辛疾功一怔:“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