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扛虎覺得自己腦袋裡要炸了一樣,一瞬間襲來的頭疼讓他有些頭重腳輕,可是他硬生生的抗住了,對方沒有被他撞倒下去,那麼他咬着牙也不能倒下去。
再說了,難道對方就比他好受?他才不信。
王闊海剛要說話的時候,突然之間一杆長矛從側面飛了過來,他腦袋裡正昏沉着,這一下躲閃不及,長矛擦着它的肩膀飛了過去,在肩膀上掃出來一條血痕。
許扛虎回頭看了看,一個桑國士兵剛剛把手裡的長毛擲出去,他氣的大步走到那個桑兵身前,左手還抓着盾牌,右手伸出去掐着那桑兵的脖子把人單臂舉起來。
“我說誰也不許插手,你沒聽到?!”
他怒問了一聲,手腕一轉,那被他掐着脖子的人居然轉了半圈,脖子如何受得了?
許扛虎把那人轉過來頭朝下往地上一戳,砰地一聲,那桑兵的腦袋幾乎都被塞進胸腔裡一樣,他一腳把屍體踹飛出去能有一丈多遠。
轉身看向王闊海:“再來!”
王闊海道:“是條漢子!”
許扛虎呼嘯一聲,大步朝着王闊海沖過去,依然是盾牌在前,王闊海站在原地,雙腿發力猶如生根,擋住了敵人重重的這一擊。
這一次兩個人被震的同時後撤,在盾牌碰撞的那一瞬間,兩個人的眼睛都變成了赤紅色。
那不是殺紅了眼睛,而是巨大的震蕩之下眼球出血。
王闊海一個跨步上去,将盾牌從左手換到右手,右臂往後甩出去,掄起來之後把盾牌砸向許扛虎。
許扛虎也是一模一樣的動作,兩人誰都不想輸了,不管是力氣還是氣勢,都不想輸了。
一樣的動作,一樣的巨力。
轟!
兩面盾牌再次硬生生撞在一起,然後兩面盾牌同時飛了出去,在那一瞬間,兩個人的右臂同時錯位,盾牌飛出去,兩人的右臂都軟綿綿的垂了下來。
王闊海側頭看了看好像挂在那的右臂,居然一點都不覺得疼似的,又或者早就已經忘記了疼。
“确實不賴。”
他嘴角揚了揚:“再來!”
許扛虎大聲道:“還怕了你?”
兩個如鐵塔般的壯漢再次沖向對方,這一次都是出的左拳,兩個巨大的拳頭在半空之中擦着過去,然後分别命中了對方的臉。
砰砰......
兩聲悶響之後,這兩個壯漢同時轉着圈摔了下去。
倒在地上之後他倆誰也沒能立刻就站起來,仿佛天地之間都在旋轉,而四周的厮殺和他們又沒有任何關系一樣,那是别人的厮殺,他們的就在這個單獨的世界中不受打擾。
許久之後,王闊海左臂撐着地面站起來,搖搖晃晃,而此時許扛虎的眼睛裡,鼻子裡,耳朵裡,還有嘴裡,都有血液滲透出來。
許扛虎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他緩了好一會兒後才站起來,看了看站在那看着他的王闊海,一瞬間對這個敵人有些敬重起來,在他沒能站起來的時候王闊海本可繼續進攻,但是王闊海卻沒有,隻是等着他站起來繼續打。
“你也是條漢子。”
許扛虎擡起左手揉了揉眼睛,啐一口血,忽然笑了起來:“你他娘的長成這樣,真是怪胎!”
王闊海也啐了口帶血的吐沫:“你不是?”
許扛虎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