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甯人确實是以陛下為旗号進攻大桑帝國,而且以臣的推測,高井原那些人根本不可能擋得住甯軍的進攻,現在刀兵在海野郡,沈冷的水師大軍應該在猛攻金閣郡,另外一支甯軍消失無蹤,大抵上是去攻打糧倉了。”
“這三處如果都被甯人攻破,甯國大軍就能直奔京畿道,攻打京都城。”
廳太誦道:“陛下不死的話......陛下不死的話他們沒有借口滅桑啊,所以他們一定會殺陛下,而在殺陛下之前,就要榨幹陛下最後一絲利用價值,所以孟長安才會來,要糧食要錢,如果陛下滿足了他,那陛下也就沒什麼價值了。”
英條柳岸長歎一聲:“我當然知道。”
“若是陛下真的願意降甯呢?不做陛下了,給甯軍帶路以保命,陛下直接跟孟長安去說,告訴他,等滅了高井原之後,陛下以大桑帝國皇帝之尊宣布自此之後桑國成為甯國的一部分,沒有桑國了,桑人以後都是甯人了,如此一來,比他們殺了陛下你然後再滅掉高井原更溫和一些。”
“溫和你個媽媽粑粑。”
英條柳岸恨不得一腳把廳太誦踹飛出去。
轉念一想,确實是這麼個道理。
現在擺在他面前隻有兩條路,第一條是堅持下去,要麼被高井原所殺要麼被甯軍所殺,第二條是做個被人唾罵的帶路先鋒,桑國的曆史會永記他這個賣國賊。
“陛下......”
廳太誦道:“如果黑武強盛的時候,此時已經出兵攻打甯國北疆,用以分擔大桑帝國的壓力,可是現在黑武都自顧不暇,我們沒有援兵。”
“我知道!”
英條柳岸喊了一聲。
好一會兒之後他再次長長吐出一口氣:“要說你去和孟長安說,我是皇帝,大桑帝國的皇帝,我丢不起這個人......”
廳太誦連忙點頭:“是是是,臣去說。”
英條柳岸道:“要去就盡快,我之前拒絕了孟長安,那個家夥指不定想着怎麼對付我......不是我害怕了,我是大桑帝國皇帝我怕什麼?是你怕了,你迫不及待的去見孟長安商量投降的事,與我無關。”
廳太誦道:“是是是,與陛下無關,都是臣去說的。”
英條柳岸一擺手:“去吧。”
廳太誦連忙起身:“那臣就先去安排了。”
說完之後他轉身往外走,沒走出去幾步呢,就聽到英條柳岸在他背後喊:“你這哪有一點像是你很心急?你都迫不及待了你不知道?跑步去!”
“是是是......跑步去。”
廳太誦跑了起來,一溜小跑。
兩個時辰之後,東疆刀兵大營。
孟長安聽廳太誦派來的使者把大意說了一遍,他覺得有些不舒服,剛剛因為英條柳岸拒絕給甯軍提供糧草補給他活動活動,英條柳岸秒慫,這大人的手都擡起來了卻揮不出去,不舒服。
孟長安問:“既然英條柳岸是這個想法,他總得表現出一些态度來吧。”
使者連忙說道:“糧草已經在準備了,明日就會送到大營裡來。”
孟長安問:“還有呢?”
“陛下會昭告全國,是陛下乞求大甯皇帝陛下出兵桑國的,千辛萬苦才求來的。”
孟長安有點滿意了。
“陛下還說,隻要大甯的軍隊攻破京都,殺死高井原,他立刻就會昭告全國說為了報恩,願意将桑國獻給大甯皇帝陛下......”
孟長安笑了笑:“英條柳岸是怕我殺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