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太誦道:“陛下,現在看着孟長安不是對你有所懷疑,而是根本沒把陛下當回事......”
“好事!”
英條柳岸立刻說道:“這當然是好事,被孟長安不當回事的都是好事,被孟長安當回事的就沒有好事。”
他看向廳太誦:“不是我說你,你得積極一點,你是力主投降的人,難道你忘了嗎?你要保持一顆謹慎的謙卑的心,一會兒午飯你親自給孟長安送上去。”
廳太誦道:“孟長安冷冷淡淡,實在不好交流,臣看來,不如不交流的好。”
英條柳岸道:“這我就要批評你了,你這個人怎麼能遇到點苦難就打退堂鼓呢?你要讓孟長安感受到你的真誠,我相信你一定能夠做到。”
廳太誦:“陛下那會兒,可是不同意投降的。”
英條柳岸道:“我這不是被你打動了嗎?你看你,又懷疑你的真誠,我都可以被你打動,孟長安難道就不能被你打動,你那份熾熱的心我都感受到了,孟長安能感受不到?要努力,要勇敢。”
廳太誦:“陛下......說的對。”
英條柳岸一擺手:“快去送飯,跑步去。”
“是是是,跑步去......”
廳太誦一邊往外跑一邊想着,自己剛剛決定投降那會兒,還擔心英條柳岸會暴怒,現在看來英條柳岸早就想投降了,他要為自己謀生路,而唯一的生路就是回大甯去,住在大甯,他就能安安穩穩的度過後半生。
想到這他一轉頭又跑回來了,朝着英條柳岸讪讪的笑了笑。
“陛下,能不能以後找機會和孟長安說說,陛下一個人回甯國去住多寂寞,臣忠心耿耿......”
英條柳岸一聽就知道這家夥也想跑,如果到時候宣布桑國不複存在,這裡變成大甯的江山一隅,廳太誦也怕被那些不願意投降的人報複。
“所以你得讓孟長安感受到你的真誠啊。”
英條柳岸語重心長的說道:“再說了,你想住八部巷,你級别不夠啊。”
廳太誦:“......”
德牧川說是給了三天時間,其實他也是需要時間自己做準備,這一仗到底打不打,怎麼打,他自己都沒有想好。
如今局勢已經不一樣,甯軍勢如破竹,左中州島南半部基本上都已經落入甯軍之手,而此時甯軍打的旗号還是為英條柳岸出兵。
雖然很多人都知道這是一句謊言,然而也有一部分人深信不疑,他們覺得,隻要高井原死了,桑國就不會有戰亂,甯軍針對的是高井原不是全部桑人。
所以他的壓力之大可想而知,一旦對英條柳岸進攻的話,他就算擺明了立場站在高井原那邊,如果......如果甯軍真的最終取勝的話,站在高井原那邊的人可能沒有一個會有好下場。
如果不打呢?
現在軍中監視他的人不少,監軍高井彌幾乎不錯開眼睛的盯着他,而這軍中有六千督軍隊,督軍隊的人都是高井原的親信士兵,隻要他表現出來不想打或者有意投靠英條柳岸的話,高井彌立刻就會下令這六千督軍隊的精銳殺了他。
打與不打,都不讨好。
就在這時候高井彌從外邊進來,身後跟着十幾個身穿鐵甲的督軍隊甲士,他看了德牧川一眼後走到一邊做下來。
“大将軍打算什麼時候進攻?”
高井彌問。
德牧川道:“我已經給英條柳岸下了戰書,三天之後如果他不開門投降的話,我會親自率軍進攻。”
高井彌撇嘴冷笑:“這三天時間,大将軍打算幹什麼?”
“整頓軍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