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來一個握了握,雖然古樂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握一握,但是握起來似乎手感确實不錯,松軟,柔韌,還有彈性......
古樂使勁兒搖了搖頭,心說啊呸。
好歹吃了早飯,他順着大街一直走,等到了玉井家門外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他并不是很心急,而且故意繞路了,多走走多看看,也怕有人認出來自己。
古樂其實在賭,他的商行已經被查封,但是他不知道查封他商行的理由是什麼,如果不是知道他是甯人的話,大抵上應該是覺得他跑路了。
當初他可是給桑人開出來了一張巨額的空頭支票,他說要在桑國遠征大甯的時候提供一大筆錢作為軍費,然而他跑了......
站在門外猶豫了一會兒,古樂深吸一口氣,擡手敲了敲門,一個看起來五十歲左右的桑國婦人把門拉開看了看,先是詫異了一下,然後就出現了驚喜的笑意。
“春樹先生,很久沒有見到你了。”
那婦人俯身一拜。
古樂心裡松了口氣道,笑着問道:“夫人在家嗎?”
這個婦人是玉井夫人的随從,每次去商行都是她随行,她是玉井夫人的娘家人,跟着她一起嫁過來,所以很親近。
“在。”
婦人側身:“先生快請進,許久沒有先生的消息,夫人一直都很擔心。”
古樂在心裡給自己鼓勁兒,沒事沒事,這又不是什麼龍潭虎穴,進去也沒事,不怕不怕。
跟着婦人進了院子後古樂左右查看了一下,主要是看看如果出什麼意外的話退路怎麼走,玉井宅不是很大,畢竟玉井擇在皇宮裡的職位也不高,如果對比大甯官員的話,大概就是一個禮部五品官。
“啊!”
就在古樂往裡邊走的時候,前方忽然傳來一聲驚呼,緊跟着就是蹬蹬蹬的腳步聲,那是有人急切的跑了過來,光着腳踩在木質地闆上發出來的聲音。
“終于又見到你了春樹先生!”
古樂最初的時候跟她說自己叫春樹沿溪,和桑國官員接觸則用的是另外一個名字,他對玉井夫人的解釋是,這個真實的名字隻告訴她一個人,這讓玉井夫人大為感動,也不知道桑國女人怎麼就那麼容易感動。
如果是甯國女子和古樂交往,問他叫什麼名字,古樂說我叫春樹沿溪,可能已經挨了一記白眼,或者直接挨了一記耳光。
太敷衍了,還純屬演戲......
“你這段日子去哪裡了啊春樹先生。”
玉井夫人兩隻手拉起古樂的兩隻手,眼睛都是關切和激動,看的出來,她都要哭出來了。
古樂略顯尴尬的笑了笑道:“我的商行出了些問題,我出去處理了一下,結果回來的時候商行已經被查封,我現在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我在京都唯一可以信任的就是夫人你,所以冒險來見你。”
玉井夫人明顯更感動了,拉着古樂的手往屋子裡走:“你快進來。”
她還看了看那個婦人,那婦人立刻點了點頭,一臉我懂了的表情,她把門關好躬身退了出去。
古樂實在不理解,這婦人好像覺得這樣很合理似的。
玉井夫人拉着古樂進門,一進門她就蹲下來:“我幫你脫鞋。”
古樂吓了一跳:“不用不用,我自己來。”
“不,就要我來。”
玉井夫人讓他坐下來,她跪坐在古樂身前幫古樂把鞋子脫了,古樂其實是一百個不樂意,萬一遇到什麼問題的話,沒穿鞋子跑起來都不方便。
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這樣的環境下古樂總想着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