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連三,不停的有火藥包扔下來,人群之中一聲聲炸開的巨響,像是死神在宣判。
“加把勁!”
王闊海大聲咆哮着,催促攻城錘向前。
“重弩!”
一名大甯戰兵喊了一聲,聲音剛落,弩箭就飛了過來,重型弩箭直接洞穿了他的身體,把人帶着往後又飛出去一段,砰地一聲,重弩戳在地上,把人也頂在那。
城門正上方密密麻麻的全都是桑人的弓箭手,他們當然知道被那麼巨大的攻城車靠近城門是什麼後果,那巨木一旦晃起來砸在城門上,隻怕能有萬斤之力。
整個攻城車上似乎都被羽箭插滿了一樣,可想而知大甯的戰兵在推着攻城車向前的過程中損失了多少人。
可這本就是戰争的殘酷,尤其是攻城戰。
沈冷舉着千裡眼看着城牆上的桑人,看了一會兒後吩咐一聲:“讓抛石車往前移動,往京都城裡扔火藥包,打亂他們在城内的預備隊。”
傳令兵立刻騎馬跑了出去,不多時,抛石車開始往前移動,如攻城錘一樣,抛石車整體移動也太難了,分量太重,木輪幾乎都陷進泥土裡一樣。
在距離城門隻有不到十丈遠的時候,桑人的弓箭手跟瘋了一樣,嗷嗷的叫喚着往下放箭。
沈冷看着那些桑人如此兇悍的抵抗反應過來什麼,他催馬到了抛石車那邊吩咐道:“換成石頭往城裡砸,在石頭上寫字,寫高井原父子已死,放下兵器投降者不殺。”
士兵們找不到筆墨,可是戰場上有的是鮮血,他們在石頭上用桑人的文字寫上高井原已死的話,然後把石頭投擲了進去,一塊一塊的巨大飛石落入城中。
沈冷等扔了兩輪石頭之後一擺手:“停一陣!”
士兵們立刻停下來,等待着沈冷的下一道軍令。
京都城裡,有桑人士兵發現了那石頭上的血字,湊近了仔細看,他們還不知道高井原已死的事,那些貴族下令封鎖消息,絕對不能讓守城的士兵們知道,知道的話必然軍心大亂。
城外不再有大石頭飛進來,圍在石頭旁邊觀察那些血字的人也越來越多,他們不敢大聲一輪,可是都在竊竊私語,昨夜裡皇宮那邊拍出大隊人馬搜城,巡城的隊伍一夜沒停,而一早本該來指揮的将軍也有好幾個沒來,傳聞都被甯人在城中的密諜殺死,桑軍之中本就已經傳言四起。
沈冷算計着,給了那些桑人看血字的時間。
“換火藥包。”
沈冷轉頭吩咐了一聲,士兵們立刻将火藥包裝進抛石車,随着一聲令下,一架一架抛石車的大臂摔了出去,火藥包飛上高空,然後以一個完美的抛物線落在城内。
就是大石頭落地的地方,還有不少桑人集中在這看呢,他們以為甯軍往城裡扔大石頭就是為了讓他們看到那些字,誰想到後邊還跟着火藥包。
城中一下子就亮起來一片,東西走向的火藥包接連炸開,連成了一條火光長河。
京都城裡,古樂他們坐在院子裡聽着,火藥包的爆炸聲斷斷續續,他們沒有人說話,從聲音判斷大軍進攻的情況。
古樂沉默了好一會兒後說道:“桑人現在一定很亂,沒有人再在意我們了。”
耿珊問:“你又想到什麼了?”
古樂道:“我出去看看情況,你們不用跟過來,我也不會去冒險,隻是這樣猜着熬時間太艱難,我去看看就回來.....劉勇,去地窖幫我取一套桑人的軍服來,要個校尉級别的。”
劉勇應了一聲,跑到地窖那邊取了一套桑人的軍服,這東西都是他們自己做的,足可亂真,之前古樂和櫻花木道進皇宮的時候,耿珊他們穿的就是桑人的軍服,不然的話也不好靠近皇宮接應古樂。
古樂換好衣服,伸手抱了抱耿珊:“放心,我出去看看就回來。”
耿珊歎道:“我怎麼可能信你,你一定是想趁亂去城牆上......”
古樂笑道:“我不去城牆那邊,我去皇宮,此時此刻皇宮那邊應該沒多少人顧得上,我去皇宮看看高井町死了沒有,如果沒死的話我給他補一刀。”
耿珊道:“我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