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先生趴在地上大聲說道:“你們這群蠢貨,讓他們都走了,你們還能活?朝廷調集軍隊過來,你們以為打得過軍隊?!”
陳冉一腳踹在吳先生嘴巴上,這一腳力度之大,踹的吳先生往後仰翻了出去。
“弄死他們!”
外邊的人一看陳冉又動手,揮舞着手裡的武器往院子裡沖,吳先生是村子的裡正,家裡院子算是不小了,可是一瞬間湧進來這麼多人,很快就變得擁擠起來。
“列陣!”
陳冉大步向前,一伸手把連弩摘下來:“殺光他們,有什麼事算我的!”
楊七寶一把拉住陳冉:“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來,你們不要插手,不然對你來說朝廷追問之下都會有責任。”
“老子現在不管那麼多,老子就知道兄弟家裡人都被欺負死了。”
陳冉端起來連弩瞄準沖向他們的人怒吼:“水師戰兵,殺敵!”
“呼!”
五十幾個人一聲震呼。
五十多張連弩同時發威,對于這些身經百戰的親兵營士兵來說,對付這些山民比對付黑武士兵桑國士兵要簡單的多了。
他們的連弩精準的令人膽寒,每一支飛出去的弩箭都會打進脖子心口這樣的要害位置,力求一擊必殺。
那群隻懂得野蠻鬥狠的山民哪裡有什麼作戰的經驗,從大甯戰兵端起來連弩的那一刻起,他們被屠戮就已經注定了。
陳冉已經不管那麼多了,手裡的連弩不停的點射,十二支弩箭很快就打空,而院子裡已經堆滿了死人。
“換刀!”
陳冉将連弩扔在一邊,握住黑線刀大聲說道:“以五人隊分散作戰,殺!”
“殺!”
院子一側,那個之前扛着木棒說話的家夥被楊七寶一腳踹飛了出去,那人的後背重重撞擊在土牆上,土牆都扛不住這麼大的力度,直接坍塌。
那人翻倒在院牆外邊,楊七寶大步過去,俯身把人拎起來,然後轉了半圈,頭朝下把人往地上狠狠一戳。
砰地一聲,那人腦袋戳在地上好像瞬間就被塞進了胸腔裡一樣,楊七寶眼睛裡的殺意卻絲毫未減,他蹲下來,一拳一拳朝着那人臉上猛砸,打了幾十拳,那人的腦袋都已經看不出來樣子,隻剩下一個血糊糊的秃瓢。
他打死了那個說欺辱他家人和他妹妹的男人後站起來,這才發現陳冉已經帶着人殺出院子了,一開始是數百人圍着這個院子要殺了他們,現在則是陳冉帶着親兵營的戰兵滿村子追着人殺。
陳冉發了狠,才不在乎擋在他面前的是什麼人,是男人還是女人,又或者是老人。
他的黑線刀潑血向前,殺的眼睛和血一樣的紅。
從一開始陳冉就覺得不對勁了,那些山民敢堵住他們的隊伍,哪裡像是有什麼良善之心,如果真的像楊七寶說的那樣,在他當了将軍之後這些山民都态度大變,那又怎麼會攔住軍隊的人?
他們連眼前的軍人都不放在眼裡,又怎麼會把一個多年不回家的将軍放在眼裡。
可想而知的是,這些人從一開始知道楊七寶往家裡寄錢後就開始不停的讨要,楊七寶家裡人一開始可能給了一些,但是這些人越來越過分,楊家人便決定不給了,這些人要不出來銀子了就兇相畢露。
吳先生出主意說,殺了這一家人,由他來冒充楊家人繼續給楊七寶寫信,這些年的書信都是他代筆,楊家人什麼語氣什麼态度他都知道。
楊七寶寫信說要回來看看,他就回信說不用回來,家裡一切都好,楊七寶讓家裡起一座新宅子,錢都被他們瓜分了,于是吳先生就不斷回信說不用蓋房。
這些年來,一直都是吳先生在給楊七寶回信,還騙了不少錢回來,正因為如此,這山村裡的人才覺得吳先生重要,于是事事都聽他的。
然而此時此刻,吳先生慫了,他們這些人骨子裡的兇悍野蠻又都冒了出來,誰還會管什麼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