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冉蹲下來,臉對着臉的看着宋安賢。
“你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嗎?我叫陳冉,護國公,禁軍大将軍的親兵營将軍,我可以很認真的告訴你,謊話在我面前一點用處都沒有。”
“下官......确實不知道。”
陳冉歎了口氣,轉身吩咐一聲:“砍了。”
别人以為他是在吓唬人,可是親兵營的人才不會去管别人怎麼以為,上來一名親兵抽刀朝着宋安賢的脖子剁了下去,一刀人頭樓,血噗的一聲噴了出來。
四周傳來一片驚呼聲,跪在縣令旁邊的幾個人立刻就被吓得尖叫起來,然後就都癱軟在地。
陳冉走到縣城師爺李奇峰面前問:“你知道嗎?”
李奇峰連忙說道:“有......有一些耳聞。”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不殺你。”
陳冉說完後吩咐手下人:“找紙筆來,把他說的都記下來,一個字也不要落下。”
不多時,士兵們從城門口檢查的地方找來紙筆,然後陳冉看向李奇峰:“你可以說了。”
“大概是三四年前,那時候縣令宋大人剛剛到任不久,聽聞本縣有一位将軍,于是安排人要去親自拜訪,可是那時候,那時候楊将軍的家人都已經被害了......”
“我們也是聽給靠蘭山村送東西的人回來說的,他們說推測着楊将軍的家人早就遇害了,但還是每年假裝人還在跟楊将軍要錢。”
李奇峰結結巴巴的說道:“縣令大人吃了一驚,要查,可是縣丞大人......”
他看了縣丞高一與一眼,高一與的眼神好像能殺人一眼的看着他。
陳冉一腳将高一與踹翻在地,然後對李奇峰說道:“繼續說!”
李奇峰連忙點頭:“是是是......高一與不敢讓縣令大人查,縣令大人是初來乍到,可他不是啊,他在任的時候楊将軍家裡出了事,上頭追查下來他必會被處置,上一任縣令大人已經走了,第一個扛事的就是他。”
“所以他勸縣令大人說,這事不如不報,等楊将軍什麼時候回來了,就和靠蘭山村的人配合一下,說是二老已經過世,反正總是有辦法瞞着的。”
“縣令大人擔心自己的仕途,覺得這案子報上去的話,朝廷一定會記錄,雖然他是初來與他無關,但對以後升遷必有影響,況且他想過之後也覺得,若此事傳揚全國,蘭峰縣太丢人了,再者,他覺得如果上報的話,豈不是把上一任縣令得罪了?上一任縣令大人已經調任到郡府為官,也得罪不起啊。”
陳冉的眼睛裡殺意開始變得重了起來。
“後來他們還安排人偷偷去了一趟靠蘭山村,讓那個私塾的吳先生早些給楊将軍寫信,就說楊将軍家裡人一起出行的時候遇到了山崩,這樣好說一些,可是那個吳先生他們太貪了,覺得告訴楊将軍的話,就斷了财路,楊将軍幾乎每年會三四次送錢回來......”
陳冉長長吐出一口氣:“就為了自己的仕途,就為了名聲,還為了你們這些地方官之間的官官相護,你們連一位為大甯征戰四方的将軍都敢欺辱。”
“和小人無關啊。”
李奇峰連忙說道:“小人位卑人輕,說什麼也沒有用。”
陳冉哼了一聲:“你不過也是害怕得罪的人其中一個罷了,若你偷偷寫一封信送到長安,我還要敬你,可是現在你卻說自己無辜?”
陳冉走到高一與面前問道:“你可認罪?”
高一與的臉上已經沒有一絲血色,卻還是搖了搖頭道:“下官完全不知情,都是李奇峰胡說八道,這事都是他知道的,下官從無聽聞。”
“不管了。”
陳冉一擺手:“沒有人委屈,沒有人冤枉,沒有人不該死。”
他一轉身:“殺!”
親兵們上去,亂刀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