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彤不知道老家的極品親戚們還想着喝她的喜酒呢。
她的确是沒有請他們。
用她爺爺的話說,他們當初做得那麼狠,她始終放不下,難以原諒。
房子給兩老住,要求叔叔伯伯們交房租錢,房租給兩老當生活費,那是礙于他們終究是她的親爺奶,房子,爺爺奶奶也能繼承一部分。
否則,海彤是不想管他們的死活。
姐姐曾經問過她的意思,要不要請老家的人來喝喜酒的,她拒絕了。
姐姐也松口氣。
海彤知道姐姐也放不下,姐姐當初和周洪林結婚的時候,老家那些人來鬧過事,索要三十萬彩禮,鬧得姐姐在婚禮當天就不好過,或許就是從那時候起,為姐姐不幸的婚姻埋下了雷吧。
思慮再三後,海彤與丈夫商量過,最後決定在今天,會安排人送些東西到海家村,給海老頭夫妻倆,還有那些當初幫過海彤姐妹倆的村民。
至于她們的叔叔伯伯,海彤是連喜糖都不想給他們一顆。
他們想過讓她的堂姐整容成她的樣子,取代她的位置呢。
人敬她,她敬人。
害過她的人,她不可能再敬着。
有血緣關系又如何?
他們做出傷害她的事時,可曾想過他們之間還有血緣關系的?
海彤就是這樣,恩怨分明,有恩報恩,有怨報怨,想讓她以德報怨,不可能。
她沒有那麼偉大,不是聖人,被欺負,還能笑着對人說沒事。
坐在梳妝台前,任由化妝師給她化着妝,海彤卻想釣魚,她困呀。
“小姨。”
陽陽站在一旁看着化妝師幫小姨化妝的,見到小姨要釣魚了,他就大叫一聲。
這是媽媽讓他看着小姨的。
海彤睜開眼。
陽陽說道:“小姨,姨丈在來的路上了,你可不能睡着。”
化妝師笑道:“我給很多新娘子化過妝,你小姨是我見過第一個在化着妝在打瞌睡的新娘子。”
海彤不好意思地道:“我容易犯困,讓鞏小姐見笑了。”
“理解的。你沒睡好,戰少估計也沒睡好。”
“他沒睡好,也神采奕奕的。”
平時糾纏她到半宿時,她就困得要命,他還興緻高昂,要不是她的身體吃不消,他還想試試他能不能一夜七次郎呢。
“人逢喜事精神爽嘛。大少奶奶是剛懷孕,是容易犯困的。”
正常休息的情況下,海彤都是嗜睡,更不要說昨晚睡的時間不夠了。
“不知道要多久,才不會嗜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