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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龍秘境内。
“神鸢鲛鱗竟真在秘境之中!?”
“千真萬确,青長溪的手下也在。”
“那條叫青渡的鲛人竟然還活着……”
“陽華宗的人怎麼也牽涉其中?”
“落到江家手裡去了。”
“豈有此理,竟讓江家捷足先登!”
“是江顧……”
“那厮雖然化神中期修為,但是手段狠辣,想搶怕沒那麼容易。”
消息像是插了翅膀一樣飛快地傳遍了整個秘境,不管之前有沒有打算搶神鸢鲛鱗的,如今好東西放到了眼前,斷沒有拱手讓人的道理。
周修遠站在山崖上笑得開懷,他倒要看看江顧還能撐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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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風醒過來的時候聞到了股濃郁的血腥味。
然而他的眼前一片漆黑,他想要起身,然而起到一半就被什麼堅硬的東西磕到了腦袋,而左右都是冰冷濕滑的岩石,他想往前後移動,結果發現都被堵得嚴嚴實實。
這種感覺就好像他被困在了處濕冷的管道中,連最基本的翻身都辦不到。
“有人嗎?”衛風使勁拍打着石壁,然而周圍安靜到隻能聽見他自己的聲音,“喂!有人在嗎!?”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心中的恐慌幾乎要将他溺斃,他胡亂地去摸索腰間的儲物袋,半晌才想起來儲物袋已經被摘走了。
“前輩!”衛風用力地捶打着石壁,“放我出去!!”
周圍的空氣越發稀薄,衛風想盡了一切辦法試圖破開這個窄小的牢籠,但直到他喉嚨喊啞手腳都捶出了血也仍舊沒有任何回應。
在他力竭昏昏欲睡的時候,一個念頭陡然鑽進了衛風的腦海——他不會已經被煉成傀器了吧?
隻有主人召喚身體才會出去,但是神魂和意識永遠被困縛于狹窄的無方石裡……
“不!我不要待在這裡!”他被自己的這個猜測吓得毛骨悚然,瘋了一樣地開始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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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神鸢鲛鱗交出來!”
江顧一腳踩爛了靴子下的腦袋,紅白相間的漿狀物四濺,又被靈力罩隔絕在了衣服外,他冷冷擡眼看着面前神色驚懼的幾名修士,“放過你們,憑你們長得蠢嗎?”
下一瞬雪白的劍光閃過,地上隻剩下了堆斷臂殘肢。
江顧眉峰下壓,殺人并沒有讓他心情變好,他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批來搶神鸢鲛鱗的修士了。
他擦幹淨長劍,腰間的靈寵袋忽然開始瘋狂地扭曲晃動,看那架勢仿佛要同袋子殊死一搏。
江顧掃了一眼滿地血腥,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