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神情呆滞地望着他,僵硬地點了點頭。
江林拍了拍他的頭,笑道:“我還是喜歡你之前桀骜不馴的樣子。”
可惜傀儡沒有靈魂,隻是僵硬地重複着同一個動作,腦袋還爛了半邊。
“沒關系,我會把你修好的。”江林臉上閃過了絲陰沉的笑意,“江七,咱們走着瞧。”
——
幾日後。
陽華宗。
“公子,公子?公子你醒了?”夏嶺跪在床邊激動地快要掉下淚來。
衛風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夏嶺?”
“我的公子诶,你可算是醒了。”夏嶺趕忙将他扶起來,“玄小公子過來看你剛走,你說說,怎麼出去一趟給折騰成了這樣?”
衛風腹部還在隐隐作痛,他伸手捂住,轉頭看了一圈,“我師父呢?”
夏嶺見狀神色惴惴,欲言又止,衛風皺眉道:“趕緊說!”
“江長老殺了一名刑律堂的長老,又私自帶你下山,這會兒被禁足在清平峰,等候發落。”夏嶺道。
“發落!?我師父輪得到他們發落!”衛風氣得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扯到了肚子上的傷口,頓時倒抽了口涼氣。
“公子您小心些,剛上好藥。”夏嶺忙去扶他。
衛風不耐煩地推開他,怒道:“他殺刑律堂的長老是因為他們要搜我的魂!不帶我走我連命都要沒了,一個個說得冠冕堂皇,禁足?禁他奶奶的足!”
衛風怒火中燒,不顧夏嶺的阻攔,徑直禦劍去了清平峰。
清平峰一如既往的寂靜,衛風還沒進洞府便扯着嗓子喊了起來,“師父——師父!”
然而他剛準備踏進洞府,就被一道法陣彈開,他不信邪地又撞了上去,結果被彈得更遠了些。
“師父——”衛風頓時急了,惡狠狠地捶着法陣的靈力罩,“師父——”
洞府内,江顧剛修補完自己有些破損的元神,便聽見外面傳來了衛風的嘶吼聲。
“……”他閉上了眼睛,假裝沒聽見。
“師父你在裡面嗎——他們憑什麼禁你的足!那戒律堂的長老死十萬次都不為過!師父——師父——師父——”衛風喊得嗓子都啞了,還在锲而不舍地捶那防護罩,“師父——師父——你怎麼樣了——師父——你出來看看我師父——”
原本堅固的防護罩驟然一空,衛風直接被诓了進去,險些撲到地上,眼疾手快用胳膊撐了一下。
一片雪白的衣擺從他眼前劃過。
“何事?”江顧冷淡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
衛風趕忙從地上爬起來,焦急地看向江顧,“師父,你有沒有事?”
“無事。”江顧隻覺得他聒噪至極。
然而衛風卻不信,神情緊張地圍着他轉了一圈,“師父,江林說十幾個化神期圍攻你一個人,你又為了救我同江林拼死一戰,怎麼可能沒事?”
當時江顧就已經受了重傷,竟還強撐着帶他回了陽華宗。
“邬和緻跟解拂雪那些老東西肯定是欺你重傷!”衛風自以為找到了事情的真相,憤怒又愧疚地望着江顧,“對不起師父,都是我連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