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衛風崩潰地抓頭發,從床上一個鯉魚打挺蹦了起來,怒意沖天道:“你是沒看見莫道津那厮的嚣張勁!他恨不得整個人都貼到我師父身上去!憑什麼!?江顧是我師父!我的!”
“師父是大家的,别傻了,你師父将來肯定會收别的徒弟。”玄之衍捏着烏拓雪白的小爪子,笑眯眯地朝衛風揮手,“照你這個邏輯,那我師父這麼多徒弟,我豈不是要哭死?”
“這……不一樣。”衛風整個人頓時萎靡下來,片刻後又恨恨咬牙,“反正我絕對不可能讓我師父再收别的徒弟。”
“嘶,你主人好可怕。”玄之衍抱起烏拓讓它趴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小紅貓脖頸上挂了個玉質的項圈,上面還墜了個金色的小鈴铛,他眯起眼睛看了一會兒,“衛風,你給它戴的這玩意兒怎麼那麼像藏寶閣那件震閣之寶呢?”
“不是像,就是。”衛風枕着胳膊仰面看着床帏上的金絲縧,“我決定了,兩個月就兩個月,我還非得築基不可了。”
“你把天階法寶給隻貓戴!?”玄之衍震驚地從躺椅上蹦了起來。
衛風重重地歎了口氣,“可是到底應
該怎麼快速提升修為呢?”
“你不怕别人連貓帶寶一起搶走嗎?”玄之衍恨鐵不成鋼道:“你個敗家子。”
“算了不想了,腦子疼。”衛風眯起了眼睛,“師父肯定有辦法。”
“我的烏烏,來,幹爹親親。”玄之衍湊上去想親烏拓,被它一爪子踩在嘴上擋住。
“反正我的小山洞絕對不能便宜别人!我今晚就要去住!”衛風恨恨地捶了一下床柱子。
“去吧去吧,正好我帶着烏拓去玩幾天,法寶給你放這兒了,記得收好。”玄之衍幫烏拓将那法寶取下來。
兩個人雞同鴨講了半天,又詭異地重合上了對話,玄之衍歡天喜地的拎着貓揣進了懷裡往回走,衛風重新背起了包袱直奔清平峰而去。
清平峰。
江顧看着面前遲遲無法煉化的離火丹神情凝重。
神鸢鲛的離火丹可以用來煉制本命法寶,也可用來拓寬靈根經脈,對江顧來說本命法寶遠沒有自身的靈根經脈來得重要,畢竟本命法寶雖然連接着元神,但關鍵時刻也可以棄車保帥被丢掉。
用在死物上遠不如用在自己身上。
隻是在第一步上就出了些岔子。
問題應該出在衛風身上。
思及此,他便不再猶豫,直接扣上了改變身形的法器,有些事情以“江顧”的身份去做不方便,但以這個身份去做剛剛好。
他是在半路截到的衛風。
衛風站在劍上緩緩退後了半步,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又是你,你竟然還沒死!”
“你師父受了重傷,如何殺得了我?”江顧給自己找了個很好的理由。
衛風很顯然信了,但有
些出乎江顧意料,他竟然沒有往清平峰的方向跑,畢竟江顧連兩個身份大戰一場的戲份都安排好了——他不介意讓“江顧”的傷更嚴重些,畢竟生死相依是培養感情的好機會。
但是衛風卻朝着相反的方向逃跑。
衛風速度再快也難以同他匹敵,他很快就被江顧一招制服,扔進了後山。
“我體内的離火丹已經被江家一個叫江林的人挖走了!”衛風在他手底下拼命地掙紮,“你如果想要離火丹大可以去找他搶回來!”
“呵。”江顧冷笑了一聲,扣住他的下巴逼着他仰起了頭,“我說過給我離火丹,我會保你一命,但你食言了,你該怎麼補償我?”
衛風面帶驚懼,但是腦子卻轉得飛快,“陽華宗的雲海裡藏着好東西,我可以帶你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