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顧點了點頭。
于是他就歡天喜地和玄之衍勾肩搭背帶着夏嶺離開了。
“江長老,阮長老,”解拂雪見他們安排好弟子,朝着主峰的方向伸了伸手,“宗主有請。”
邬和緻比上次江顧見他瘦得更厲害了。
他捂着嘴咳嗽了半天,才站起來對江顧和阮克己拱手,虛弱道:“此次溪源曆練,邬某替各位弟子謝過二位。”
“宗主客氣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阮克己笑着回禮,轉頭看向江顧。
因為衛風的事,江顧對邬和緻的感觀并不怎麼好,但還是客客氣氣地回了禮,同阮克己坐在了旁邊。
解拂雪和沈庾信坐在了另一側。
邬和緻又拿着帕子捂住嘴咳嗽了半晌,
旁邊的小弟子趕忙給他奉茶,
他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才緩緩開口道:“此次請二位前來,是想詢問溪源秘境神器出世之事。”
他将目光落在了江顧身上,“不知兩位長老可在溪源秘境見過古神殿?”
江顧一舉突破了化神期進入了煉虛期,這幾乎是件不可能的事情,任誰都能猜出他定是得了大機緣。
“我自然是沒有。”阮克己笑吟吟地看向江顧,“就是不知道江長老有沒有見過呢?”
“從衛風口中聽過。”江顧面不改色道:“他為了引開靈龍宗路真儀等人主動當了誘餌,後又落入險境,我救他時他說路真儀帶人進了古神殿。”
他說得半真半假,面上卻理直氣壯。
邬和緻聞言跟解拂雪對視了一眼。
“的确是,從溪源秘境中傳出的消息便是路真儀得了神器,對他一同進入古神殿的弟子皆是化神期之上的修為,但無一幸存全都隕落了。”解拂雪道:“周家聖女周甯姜和他在秘境大打出手,最後還是被他給跑了。”
阮克己道:“難怪,我們逃出來時正碰上兩個大乘期的修士在鬥法。”
“我聽阮長老說聞邬宗主和路真儀之妻曲豐羽有過婚約?”江顧忽然出聲道:“若不是為了護陽華宗弟子周全,他也不必落入險境,若果不是他修為太低進不了古神殿,我也沒有機會将他救出來。”
一句話将他和衛風摘得幹幹淨淨,挑明了路真儀進古神殿時他和衛風都不在場,還順手賣了多嘴的阮克己,反過來指摘邬和緻,一時之間殿中其餘四人面色各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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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和緻聽到曲豐羽的名字時有瞬間的晃神,沉默良久才緩緩開口道:“那都是些舊事了,做不得數。”
沈庾信擡眼看向他,攥緊了衣袖。
江顧看熱鬧不嫌事大,“願聞其詳。”
邬和緻捂着嘴劇烈地咳嗽了起來,解拂雪見狀趕忙起身,“快,扶宗主回去休息!”
邬和緻擺了擺手,但又嘔出了口污血,顯然是被提及了傷心事,險些快要站不穩了,殿中頓時忙亂成一鍋粥,仆從弟子七手八腳來扶人,解拂雪忙着喊人煎藥送丹丸,沈庾信臉上滿是陰郁的暢快,阮克己假模假樣地湊上去關切詢問……
江顧好整以暇地看熱鬧。
他無情道修得順風順水,實在理解不了這些蠢貨為了情情愛愛要死要活的模樣,何況說到底是因為邬和緻惹出來的路真儀這個麻煩,雖然他陰差陽錯得了神器,但那是他自己有本事,這個仇該報還是得報。
鑒于邬和緻咳血咳了個半死,除了他之外的其他人都不怎麼好過,他這才不急不忙地去了陽華宗後山。
然後拎了個破破爛爛的靈寵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