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風有些遺憾地放下了酒杯,小聲道:“可好喝了。
”
這靈酒的香味和師父身上的那股暗香有些許相似,要是師父喝了一定會——
會怎麼樣他沒想出來,自己喝了好幾口,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
……很像師父的味道。
江顧雖然不飲酒,但卻能聞出來這酒中靈力濃郁,便也沒阻止衛風,自從進了攏雲城他就一直和衛風待在一起,短短幾個時辰體會到的情緒比他從前幾十年加起來都要濃烈。
他一路上悄無聲息嘗試了許多辦法都沒能切斷這種情緒的關聯,看來根本原因還是在蹿入他體内的那股黑氣。
隻是那黑氣已經消失地無影無蹤,而且他在後山封住了衛風的經脈之後,衛風便沒有再出現鬼紋和白瞳的情況,現在都還沒給人解開。
他又不死心地嘗試了幾種方法。
“師父。”
衛風抱着壇酒笑眯眯地看着他,耳朵上泛起了淡淡的粉色,“師父,我今天很開心。”
江顧準備切他點元神研究一下,正在考慮怎麼屏蔽他的痛覺,聞言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衛風嘿嘿笑着繞過桌子湊到了江顧身邊,一把抱住他的胳膊靠在了他身上,“師父,我最喜歡你啦。”
江顧清晰地感受到了他心裡的喜歡,濃郁的情緒泛着甜,有些像他修為得到極大突破時的滿足感,卻要強烈上許多,他有些不太适應地蹙起眉。
“師父,師父。”衛風抱着他的胳膊閉着眼用臉頰蹭他的衣裳,“師父,我的傷口一點都不疼了,喉嚨也不疼了,就是……”
他皺了皺眉,突然委屈地抽噎了一下,将臉埋進了他的衣裳裡,滿足地喟歎,“要是你一直都像今晚這樣就好了……師父,摸摸頭。”
江顧解開了他丹田經脈的封印,感受着他體内靈力開始運轉,正準備割他元神的手微頓,“你是不是醉了?”
衛風哼唧了一聲,慢吞吞地擡起頭來,舔了舔自己還沾着酒香的嘴唇,醉眼朦胧地仰頭盯着他白皙的脖子,喉結上下滾動了兩遭。
封印解開,衛風身上本就對江顧而言過分強烈的情緒陡然擴大了數倍,鋪天蓋地将江顧湮沒其中,竟讓他眼前眩暈了一瞬。
隻這短短瞬間的失神,下巴忽然傳來了一小片溫軟的觸感,而後被什麼東西飛快地舔了舔。
他一把抓住衛風的衣領将人扯開,周身冷氣四溢,“衛風。”
“師父~”衛風笑得乖巧,聲音都帶着微醺的甜膩,“我還能再親——”
他話沒說完,江顧神色一凜,手臂一用力便将人從窗戶中扔了出去。
風在耳邊呼嘯而過,衛風醉眼朦胧的看着屋頂窗框燈籠和夜空從面前依次閃過,不等喊出聲,就又被人拽住胳膊提了起來。
而方才師徒一人坐的地方已經布滿了毒針。
長街上人來人往,江顧帶着衛風落在地上,擡頭看向上巧坊一樓方才他們在的房間。
衛風酒還沒醒,盯着江顧發愣。
一襲鵝黃衣裙的女子曲腿坐在窗戶上笑吟吟地望下來,手中二寸長的竹管轉了兩圈,指向了江顧,“七公子,跟個小屁孩喝酒有什麼意思,我醉了可不隻會親下巴哦。”
衛風登時炸毛,目露兇光惡狠狠地看向她,脖頸上的鬼紋隐約浮現,活像隻護食的狼犬。
江顧扣住他的脖頸将那些鬼紋不着痕迹地壓了下去,将人拽到了身後,看向那女子,“靈龍宗的人?”
那女